“是是是,我保证,从此不会再在京城出现。”
返回院内,看到母亲心急如焚,谢辞扶着她进房:“娘,进去说。”
刚坐定,谢母就问:“钱氏怎么伤成这样。”
谢辞垂眸抿嘴,有些话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谢母更为担忧:“是不是,和青青有关。”
“娘,青青她身份特殊,待到合适的时机,我会将一切都告诉您。此事的确与青青有关,但孩儿还尚不清楚原委,但此事万万不得传出去,所以钱氏不能有事,当务之急是要想想,如何封住钱氏的嘴。”
“娘与她年龄相当,原先与她也算无话不谈了,等她醒了娘跟她好好聊聊。”
“好,那娘您先去休息吧,等她醒了我去叫您。”
“不不,方才不是说她需要照顾离不得人,你是男子,留在这儿有诸多不便,娘在这儿就行,你去…青青那儿看看。”
“也好,那便劳烦娘了。”
将大夫的嘱咐转达给母亲,谢辞去了颜青那头。
月光下,颜青苍白的脸上黑纹浮浮隐隐,她皱着眉头脑袋偏向一侧,看着很不舒服。
奇怪,她最近并没有施展法术,黑纹怎么又出来了。
谢辞心情沉重,想着或许和晨星临走前的交待有关,莫不是那神像…
他拿来神像坐定在床边,展开。
画并无不妥之处,究竟为什么特意要提这神像呢。
收起画放在手边,他替颜青沾了沾面上的汗,掖好被子,在她耳畔细语了起来。
直到困意来袭,他慢慢睡了过去。
意识再次回来是次日一早,府上的沉静被一阵嘈杂的争吵打破。
谢辞刚起身,颜青缓缓睁开眼睛:“外面怎么回事。”
“你醒了。”
颜青揉着侧额:“嗯。”
“若是不舒服就再躺一会,我出去看看,一会回来。”
颜青点点头,翻了个身。
谢辞将神像塞进袖子里,退出房间,关上门,来到外院,看到整整一院子的官兵,他心下一沉,懵了。
“谢大人,别来无恙啊。”严卓从队伍后大步阔而来,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和坏笑。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许久没出现过的人,凌霄。
瞧这些官兵的打扮是宫里人,自己府上的人谢辞一个都没见到。
“严大人带这些人私闯我州令府,是何意啊。”
“诶,说的那么难听做什么,都是州令府,我来,自然是要办案的。”
“办案,这是南州,归内城直接管辖,与严大人无关吧。”
“与我自然是无关,我不像谢大人你,仗着皇上一纸特权,跑去钟州指手画脚。我今日来,只是看个热闹。”
谢辞还没摸清楚状况,就看严卓回身行了个礼:“仇掌事,里面请。”
来人谢辞见过,是律刑司仇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