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春鬆了口氣。
「少夫人可是成親日當日過門兒的?」周秉靠在軟塌上,渾身被清洗了乾淨,穿著一襲藍衣,玉河捧著長帕與他細細絞乾發。
「是,少夫人正是成親日過門兒的,那時大爺不在,是嚴少爺代少爺去迎的親。。。」玉河一五一十把喜春自過門兒後周家的情形一五一十講了。
絞乾了發,玉河見周秉半眯著眼,臉上還是一片蒼白,輕聲喚了幾聲兒:「爺、爺,你可是要安歇了?」
少傾,周秉沙啞的聲音響起:「今日可是歲節了?」
「是呢。」
他凸自呢喃:「歲節了,該祭祖了,扶我起來吧。」他道,又問:「少夫人可在門外?」
玉河道是。
「你瞧瞧我這一身可有不妥?可需要再換一套衣裳?還是需要挽個發,帶一隻玉冠?少夫人可喜歡。。。」
「爺長得俊美,少夫人定是喜歡的。」
周秉滿意了。
他叫玉河開了門,放鬆了姿勢,以往日最優雅迷人的一面展露出來。
玉河站在門口:「爺,少夫人不在了。」
周秉頓時闔下眼眸。
周嚴帶著大夫已經來了,叫大夫仔細看了看,確實如周秉先前所言,他因著先前有傷,只消多養養就好了。
周秉叫了玉河扶著他去祠堂給老祖宗磕個頭。
玉河勸:「爺,你這傷可還沒好呢?」
「又死不了。」周秉:「不過是燒個香磕個頭而已,走吧。聽說先前衙差進門時家中正在祭祀先祖,卻因著我而攪亂了,實在叫我羞愧,也算是給祖宗賠個不是。」
玉河勸不動,只得扶著人朝祠堂去,中途拉了個小丫頭,叫她去跟少夫人說一聲兒。
周家今日十分混亂,出了周秉死而復生的大事,如今府上都還驚著,這一處祠堂空無一人,大門未被鎖上,往裡邊走,還能見著一些香燭錢紙,可見當時周家混亂,便是祭祀這等事也給耽擱了去。
周秉踏進門,對著祖宗牌位便要跪下,一彎腰,洋洋灑灑的祭文正在腳邊靜靜躺著,上頭周秉的名諱寫得十分清楚。
字跡小巧娟秀,顯然是女子所為。
周秉忍不住撿起地上的祭文,身後,腳步聲傳來,喜春剛到,正見到他撿起祭文這一幕。
她可以解釋的!
作者有話要說:~
第38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