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是嗎?」
容淮安又道。
「那你告訴她,我心口疼。」
「心口疼應該傳太醫,大人。」
容淮安不虞地瞥了紫衣一眼。
「就說今日臣醒來,身旁不見久盼之人,心有不適,午膳之時亦對公主思念不已,懇請公主垂憐,回來見一面解臣相思之苦。」
話說的斯斯文文,也掩蓋不住這其中的意圖,紫衣嘴角抽搐著下去傳話了。
小半個時辰後容淮安聽到外面熟悉的腳步聲。
他微微一揚眉,露出個意料之中的笑,手中的書隨意一扔,瞧見了跨過門檻進來的謝明蘊。
她走進來,瞧見容淮安沒什麼事的樣子,心裡才算鬆了口氣。
繼而眼中又浮起懷疑。
「紫衣不是說你心口疼嗎?」
怎麼她瞧著好好的,該不會是又騙他的吧?
「是心口疼。」
那張如詩似畫的面容上勾起笑意,他擺手示意謝明蘊坐過去,才開口。
「早上醒來沒看到公主,我便覺得心口疼,但是想起公主整日勞累,也不能困在這屋子裡和我一個病秧子磋磨時間,本不想打擾公主,便忍住了,沒想到越發嚴重,只能傳了太醫來用藥,沒想到紫衣竟然不聽話,非要把這件事告訴公主。」
紫衣聞言面無表情,站在一邊裝死人。
「那你現在……怎麼看著一副好端端的樣子?」
謝明蘊聽著這一段鬼扯的話有些懷疑。
容淮安示意紫衣下去,又道。
「本來是疼的,見了公主就不疼了。」
紫衣關上了門,屋內安靜下來,只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在謝明蘊開口前,容淮安伸手拉過她的手指輕輕把玩,語氣平和。
「聽聞公主在後山遇到了一個書生。」
「是啊。」
容淮安的手順著指尖撫過她的手腕,輕輕捏了捏。
「他好看嗎?」
說話間,那方才還規規矩矩只拉著她手腕的手撩到了她耳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