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多年的東宮隱忍,皇城蟄伏,他何嘗不是靠著這四個字苦苦撐著。
他是長子、太子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,吃再多苦也是應該的。
「這佛,朕敢肯定你絕對不認識。」老皇帝喜笑顏開地扣住他後脖頸,讓他繼續靠近些,「這叫太子佛,寓意至善至純,明心見性,永無煩惱,歡喜……圓滿。」
他把「圓滿」二字念得極重,像是刻意對什麼人承諾似的。
「父皇當年,也是和母妃如此保證的嗎?」太子一點就通,聽出了對方的不對勁,這情意根本就與他無關,而是突然起了良心想起了自己的母妃,所以臨時起意上演了一通父子情深。
可笑。
老皇帝的笑意漸漸淡了,目光一低,帶著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:「你我是父子,就算之前有天大的不愉快,也不該走到今日地步,白瑾年,你今日偏要惹朕不痛快嗎?」
「兒臣不敢。」
太子低,哪怕後頸的那隻手讓他再不適,也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滿。
「朕多希望你的性子乖順些,像辰兒那樣。」皇帝收回手,前身仰後了些,像個要曬太陽的吉祥物大貓,「也好讓你父皇少操些心。」
太子起身退後些,疏離道:「是兒臣讓父皇擔憂了。」
兩人一時間相對無言,皇帝等不到太子真心的抬眸對視,太子也一直低著頭不願看他。
父子寡情多年,早已離心,哪有這麼容易和好的。
也就在這時,大太監劉吳風看著形勢不對,連忙進來稟報:「陛下,戶部裴永年求見。」
太子如蒙大赦,起身便要告退。
「站住。」皇帝拿起幾份密呈,摔到了太子腳邊,「回去好好盤算盤算,以後不該用的人就別用了,東宮太子的人,也不怕天下人笑話。」
太子俯身挨個撿起,臉色愈發難看了。
「還有,佛玉牌好好收著,這不只是朕給你的,正是你母親唯一留給你的東西。」老皇帝把玉牌拋給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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