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行宮出了行刺的事兒,其中濫竽充數的「少爺兵」就逐漸顯露了草包的一面,被人家一招就能放倒一大片,一個個躺在地上捂腹哀嚎著,生怕站起來被當做人肉護盾。
反倒不如江聞夕一人打得拼命。
白景辰自然知道今日這齣鬧劇是演給梁域的一齣戲,所以看到不知情的江聞夕這般拼命,也覺得很不是滋味。
「江聞夕。」白景辰沉沉地嘆了口氣,蹙眉把人叫了回來,「你先跟在本王身旁。」
江聞夕殺紅了眼,側臉濺了血,像是剛從戰場爬回來似的,哪怕被喊回來,也魂不守舍的。
「這些刺客應當是梁域派來的,過段時日又要起戰事了,江世子還是莫要在自家地盤上受了傷。」白景辰的話點到為止,同時有些無奈地給了他個台階下,「世子身手不凡,本王不善武藝,世子還是留在本王身邊做個保護吧。」
江聞夕如夢初醒。
立即理解方才的殿帥霍元庭為何是那個表情了。
哪有什麼「刺客」,這只是中原和梁域開戰的引線罷了,皇帝想打仗,總要找個機會找茬挑事兒,他這是一腳踏進了一齣戲裡面,毫不知情的只有他罷了。
「好。」江聞夕喉結動了動,眼底的血氣這才淡了。
白景辰接過他手裡的劍,讓他先擦擦臉上的血。
江聞夕沒說什麼,只是低著頭照做。
可就在所有人都松閒一口氣的時候,遠處倏地傳來幾聲破空聲,白景辰目光一凌,反應極快地在抬劍在江聞夕面前一揮,那暗箭瞬間被劈落在地,引得親衛又是一陣後怕。
「有真刺客。」白景辰極為謹慎地低聲對江聞夕說,「他們想趁著今日大亂,來取你性命。」
如果開戰,熟悉梁域地勢和戰局陣法的江家父子一定會掛帥出戰,如果能在這時候悄無聲息地殺掉他們,對梁域來說是一本萬利的買賣。
江聞夕卻只是「嗯」了一聲,滿腦子都是恆親王方才的那一劍,他練武多年,怎麼看不出對方也是有些身手在的,方才所謂的「不善武藝」只是謙辭罷了。
這個人還真有點功夫。
只是這麼多年都沒有聲張過。
江聞夕又想到了之前雨天相遇時,路上積水太深,馬車也不便行徑,恆親王只是站在原地等雨停,沒有像他一樣飛檐走壁地去辦事,他還以為對方沒有本事,沒想到這人是在裝腔作勢。
雖然不合時宜,但江聞夕還是要隱隱有些妒忌恆親王的。
之前在身世、計謀、才華、武藝……方面與對方作比時,比著比著就讓人自慚形穢,他尚且還能安慰自己比恆親王多謝拳腳功夫,可如今猛地察覺對方還有這深藏不露一面時,自卑之後,就是濃濃的嫉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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