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白景辰只能窩火地揉揉她腦袋,責怪道:「沒大沒小的,你怎麼和表哥說話呢。」
「難道不是表哥你先連名帶姓地喚我嗎?我只是做了同樣的事情。」溫宛意拿開他的手,不滿道。
白景辰沒想到她會拒絕自己,雖然只是小小的一件事,但他還是感到了一些威脅,現在表妹不允許自己喚她名字,也不允許被摸腦袋,將來表妹是不是就不允許自己親近對方了?
若是想得更嚴重些——表妹是不是不待見自己這個做表哥的了?
「溫宛意,你長本事了,現在都不許表哥摸你腦袋了嗎?那將來是不是就不允許表哥與你親近些了?」白景辰偏要做,不過這一次他沒摸腦袋,而是不依不饒地纏住了她的手,「若我執意如此呢!」
「那就給你拉手,我又不小氣。」溫宛意笑著揶揄他,「尋常表兄妹是不會這樣十指相扣的,表哥你明明做著愛侶間的事情,卻不許我喚你名字,還要拿表哥的架子來壓我,多壞啊,當初和我表明心跡時的嬌羞模樣到底還是回不去了,現在知道我點頭答應,就再也不肯裝軟了,那我不答應你了,我們繼續做生分疏離的表兄妹吧!」
白景辰左支右絀地騰出一隻手捂她嘴巴:「不可以,我不答應!」
溫宛意下意識地就去咬了他手指,在清俊修長的手指上留下了些許印記。
緊接著,她也鬆口,回顧自己方才是不是咬疼了對方。
反思片刻,發現並沒有,於是一指池子裡的魚,繼續開口和對方掰扯道:「誰要你答應了!表哥你太不講道理了,若按你的想法,這池子裡的魚今天敢吃餌食,明天是不是就敢吃人了?」
「表哥承認自己想得過分了,但表妹不可以與我生分疏離,我們不僅還是表兄妹,你答應我心意的那件事,也不能收回去,永遠不能反悔。」白景辰堅持要她給個承諾,「不能改口,要是改口了,你要表哥怎麼辦?」
「想怎麼辦就怎麼辦。」溫宛意輕哼一聲,說道,「既要我收回不中聽的話,又要我永遠不改口,表哥你自己聽聽這像話嗎。」
確實不像話,白景辰自我反思了須臾,馬上又與自己和解了。
表妹與他嬉嬉鬧鬧地相伴長大,在吵架和講道理方面,他很少能勝過表妹。
這一次,他也想,自己確實是不講道理了,但好在他不顧顏面啊!
「吵不過表妹,又沒什麼丟人的。」白景辰理不直氣也壯,他揚聲道,「表哥就是錯了怎麼樣!」
溫宛意:「……」
確實不能怎麼樣。
為什麼自己明明吵贏了,但總感覺比輸了都彆扭。
白景辰背過一隻手,別過視線,另一隻手卻歡迎加入企惡裙八劉以七期33零四看更多滋源還緊緊抓著她,他繼續擰巴道:「不想叫表哥可以不叫,這又不是什麼大事,反正表妹也不顧表哥死活,表哥挨罵就挨罵吧,這麼多年了,又不是不會自己一個人偷偷抹眼淚。」
「我沒說以後都不喚你表哥,有些人不許耍賴玩混的。」溫宛意那隻手被對方牽得很緊,想掙扎又掙扎不開,只能氣急敗壞地哄他鬆開,「表哥,我大度些,就不氣你了,你能不能放開我。」
「好呀。」白景辰輕飄飄地落下這樣一句,實則憋著一肚子壞。
就在鬆開手的瞬間,他眼看表妹放下戒備,馬上借著身量優勢把人箍著親了口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