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這時候,他看到不遠處的表妹走過來了,福至心靈,想到了自己很多小習慣的緣由——小時候,他與表妹每次見面,他都忍不住和她說一些學的本領,尤其是有些沒辦法和大人提的小技巧,他會讓表妹第一個知道,比如他學會了接連九重漣漪的水漂、迴旋弧度漂亮的蹴鞠,或是他可以挽很花哨的劍花,可以不低頭看路就下了台階……
他從小便是榮寵無尚的皇子,很多華而不實的東西會被大人嗤之以鼻,只有表妹懂他的小心思,懂他某些時候是在裝腔作勢,但還是笑吟吟地陪他一起鬧騰,把他的小心思放在心上,理解他所有的所有。
日復一日,就算有的時候他根本沒學什麼的鮮伎倆,也會為了給她驚喜,想方設法地去學一些東西,實在學不到了,就花大功夫去買珍奇異寶送表妹,爭取讓他們二人的每一次相見都有驚喜。
「不瞞你們說,本王最開始是為了討表妹歡心,所以學了這種故作姿態的走路方式。」白景辰也不瞞著他倆,雖然說出來有些丟面子,但他還是說了,同時,他又委婉地提醒了一句,「鄧卿莫要輕易模仿,這條路,本王走了百千萬次,早已熟記於心,就算閉上眼睛也能知道台階有幾重。」
摔得七葷八素的鄧文郁捂著腿腳起身:「多謝王爺提醒,在下再也不敢學了,真的太疼了。」
穆睿氣若遊絲地開口提醒他:「賢弟,你抬抬腳……」
白景辰有些沒眼看,他也對鄧文郁道:「穆卿好似才是那個摔嚴重的人,鄧卿要不先關心一二自己義兄?」
鄧文郁可能是摔迷糊了,他左支右絀地攙起地上的人,連忙賠不是:「穆兄勿怪,我也不是有意要拉你做墊背的。」
他不說這話還好,一說,穆睿馬上咬牙切齒地轉頭看向他,恨不得化身惡犬咬他幾口泄恨:「之前在山莊時,這樣的事情你做的還少嗎,當義兄沒記性呢?等回去再和你好好算帳。」
溫宛意來時,見到的就是這雞飛狗跳的一幕,突然就覺得這謀士怎麼有些不靠譜的樣子?
走近了,再一看,果然是鄧文郁,那就很好解釋了。
也許是先入為主的偏見,之前鄧文郁想借著她來攀附表哥,所以她下意識地覺得此人計謀不夠,要不是之後表哥和她說過具體緣由,她還真的看不出對方的傻是真的還是演出來的。
作者有話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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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正事
◎吃醋二字不是這樣用的◎
「表哥,近日倒是少見步安良來王府。」等鄧文郁與穆睿走後,溫宛意想起了什麼,問表哥道,「可否是表哥更倚重人,叫步少尹吃醋了?」
「吃醋二字不是這樣用的。」白景辰給自己順了順氣,「近日他的胞妹病了,他也分身乏術,所以來王府的次數變少了很多。」
溫宛意:「胡說,就是這樣用的。」
白景辰執拗不過她,只能給她好好舉個例子:「什麼是吃醋?吃醋就是表哥不樂意江聞夕常常在你身邊身邊,除此之外,都不叫吃醋。」
「嗯嗯。」溫宛意點點頭,表示懂了,她一邊走著,一邊又問道,「我記得步安良的胞妹身子向來不好,生病是常事,此次莫非是病情加重了,所以才叫他如此牽腸掛肚?」
「莫說是病情加重,哪怕只是一點小小的難受,就能叫他神思憂亂,他們父母去得早,他的胞妹又是他一手帶大的,長兄如父,他承受的煎熬、付出的辛勞都要比比尋常兄長更多些。」白景辰嘆了口氣,說道,「他胞妹七歲那年得了天花,發瘡及全身,雖然有幸病癒,卻因為不願意面對那些瘡瘢縱火自焚,整個人燒得都看不出模樣了,好在找到了一位神醫聖手,不知用了什麼逆天改命的法子,竟能叫對方生出了一身好皮。」
溫宛意道:「未曾想到那樣柔柔弱弱的姑娘居然有如此慘烈的過往。」
她倒是見過對方一次,那姑娘弱柳扶風的,一陣風就要刮跑似的,聽步安良說,對方連路都走不遠,常年只是拉著床帳在屋內歇著,甚至很少見光。
恍惚間,溫宛意又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左沁時的場景,對方也是如此纏綿病榻的柔弱相,做出的事情卻也是格外偏激剛烈。
「若我病了,應當不會去糟蹋己身,賴得一日算一日,只要活著就是划算。」溫宛意不禁也去幻想,誰料還未想完,就被表哥打斷了。
白景辰喝止她:「溫宛意,別說這種話,你一定不會生病的。」
溫宛意被他嚴苛的語氣嚇了一跳,再加上被表哥連名帶姓地對話,她立即收斂了一二,疑惑地看向表哥:「白景辰你怎麼突然這麼凶?」
白景辰不希望她再出現和前世一樣的狀況,簡直怕她極了她生病,「生病」二字就是自己心口的逆鱗,碰不得,提不得,因為過於避諱,所以他會擔心「一語成讖」和「禍從口出」這種事情發生,每次表妹提這兩個字,他都要語氣強硬地制止,偏偏表妹根本不懂這些,要和他頂嘴,氣得他像是要炸膛的火炮,一肚子火,但卻沒辦法和她詳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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