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宛意:「……」
自己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太子妃很快走到了兩人之間,也聽到了方才南駱郡主的質問,她看了一眼溫宛意,為對方解圍道:「是啊,宛意妹妹與本宮有悄悄話要講,郡主來得太不是時候了。」
這句解圍反而起了火上澆油的效果,等溫宛意再看過去時,南駱郡主眼裡的平靜已經快要維持不住了。
「凡事有個先來後到,是我先遇到人的,太子妃若有什麼悄悄話,不妨改日再說。」南駱郡主面沉似水地看了太子妃一眼,轉頭問溫宛意,「宛意,我竟不知你何時與太子妃走得這般近了?」
溫宛意低聲對元音道:「阿音,你先退下吧。」
元音可能不知道局勢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,太子妃為什麼會和南駱郡主如此針鋒相對,但溫宛意是什麼都知道的,那天郡馬的信她也看見了,知道了太子和南駱郡主的過往,如今看樣子……太子妃應該也聽過當年的風言風語,所以在面對南駱郡主時,才會變成這幅咄咄逼人的模樣。
她屏退元音,也是怕她不小心聽見了什麼,以後有危險。
「郡主管得未免太多了。」太子妃趕在溫宛意開口前,親親熱熱地把人護在身後,緊接著又露出了一副得意風光的神情,「若是宛意妹妹有心認你這個姐姐,還用得著你眼巴巴地追著上前嗎?郡主,你現在是個什麼處境,想必自己也清楚吧,以你今時今日的情況,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,全憑陛下仁慈寬宥,就別攀附我們宛意妹妹了。」
這番話已經不是簡單的火上澆油了,說聲「硝煙瀰漫」也不為過,溫宛意頭皮一陣陣發麻,很想打斷太子妃,但是她又完全插不進話去。
南駱郡主冷聲回應:「本郡主如今是何境遇,我心中一清二楚,用不著太子妃提醒。」
「你清楚就好。」太子妃笑了起來,語氣輕鬆道,「之前偶然聽到殿下醉酒時喚你名姓,本宮還以為是何神仙妃子能讓殿下念念不忘呢,如今一會面,確實不一般——這世上很少有這樣有自知之明的人了。」
溫宛意險些崩潰,她頭疼地想——這人怎麼說著說著提這茬了!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「越氏,你我本無矛盾,因為一個男人拈酸吃醋,這未免也有些鄙陋狹隘了。」南駱郡主到底是先丞相之女,只一開口,但憑氣度,便能壓過太子妃一截,她一抬眼,正色道,「今日我找溫宛意,確實是有要事,若太子妃想與我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,恐難奉陪。」
「無關緊要?」太子妃淺笑挑眉,反問一聲,「本宮的夫君,而今東宮的太子,你豈敢用一句『無關緊要』來評價?大膽,太子殿下不忍心苛待你,你倒蹬鼻子上臉了,本宮身為太子妃,可不是好糊弄的。」
這次別說南駱郡主了,溫宛意都有些排斥太子妃這幅拿腔作勢的架勢了,她無聲地嘆了口氣,為避免紛爭愈演愈烈,連忙硬著頭皮分開這兩人。
她站在南駱郡主前面,替對方敷衍太子妃:「此地僻靜少人,怕有什麼野貓野狗的,我們莫要再逗留了,若眼前事不好解決的話,日後再說吧。」
南駱郡主移開對峙的目光,悄然拉住溫宛意的手。
溫宛意默默咬著牙,看向太子妃,又問了一遍:「有什麼事,日後再提,太子妃覺得可好?」
太子妃不痛快地擺了臉色,她今夜追著出來這麼久,只是為了幫太子殿下問個經文方面的小事,結果沒想到這溫家女這麼不懂事,白白浪費了她這麼長時間,要是問不出個結果,自己回去還怎麼和太子殿下交代?
「本宮若是不願意呢。」太子妃冷哼一聲,對面前的溫家女道,「本宮是東宮太子妃,你只是國公之女,哪兒來的膽子指使本宮做決定?」
「越氏,一切都與溫宛意無關,你有什麼憤懣不滿都沖我來。」眼看太子妃擺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,南駱郡主也不願繼續退讓了,她站在溫宛意前面,替她與太子妃交涉。
「好啊,那本宮就先和你好好算算帳。」太子妃越氏收回目光,皮笑肉不笑地朝南駱郡主看過去,「或許你也聽說了,前段時日殿下容我留夜伺候了。」
溫宛意瞳眸睜大,難以置信地看向太子妃——啊?這種氣話,也可以在人前說嗎?
這種話居然被她提到明面上了?
自己真的可以聽嗎?
「這又如何。」南駱郡主波瀾不驚地站在原地。
太子妃得意洋洋地繞著她踱步:「殿下雄姿英發,進伐有力,想必你從未嘗過那滋味,你們青梅竹馬又如何,互相戀慕又如何,而今不也有緣無分?反而是本宮,才是殿下真真正正的女人……」
溫宛意又是一陣頭皮發麻,她緊緊拉住南駱郡主的手,感覺自己耳朵都不乾淨了。
這叫什麼事兒啊。
自己長這麼大,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煎熬的場景。
第75章博弈
◎恆親王怎麼會在這裡?◎
「步少尹,孤聽聞你胞妹找著了?」宴席散去時,太子不緊不慢地走到恆親王這邊,當著他的面問步安良,「你府中的人叫做是步星然的話,那孤找到的女子又是誰?那女子當真大膽,竟敢哄騙孤,看來她是冒牌貨色,那孤現在就叫手底下人把她……」
「你找到她了?」步安良猛地看向他,一副憂心忡忡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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