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睡一晚,明日怕是拖得更嚴重了,要儘早醫治,才能從根源上遏制病痛。」這種事情上,白景辰當然不依她,於是還沒等到回合至殿呢,他就叫人提前去請府醫了。
溫宛意悶聲悶氣:「就怪我多提那一句。」
「這怎麼能算多嘴呢。」白景辰幫她整理著髮絲,說道,「難道身子不適還要瞞著表哥嗎?」
「表哥事無巨細地過問我,未免也太好了。」溫宛意嘴上說著他的好,實則憤憤地側過臉咬了對方手背一下。
白景辰:???
怎麼還有人口是心非呢!
「溫宛意,長本事了是吧。」白景辰到底是兄長,有些時候難免忍不住管著她,也許是之前保留下來的臭習慣,也許是突如其來的壞心思,他話音剛落,便教訓人似的一抄對方膝彎,利落地抱在半空中,「哪兒學來的咬人毛病?」
溫宛意被突然抬高了一截,既落不到地面上,也不夠著表哥,馬上便心急了起來:「表哥,我錯了,可以放我下來嗎?」
「不夠心誠。」白景辰哪兒能不懂她,他不僅不放人,還殘忍地拆穿對方道,「若表哥真放你下來,你必然要跑掉了。」
「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。」溫宛意繃著笑意,努力伸出手去環抱他,「表哥再給我一次機會。」
白景辰抱著倒是不累,只是難得看表妹主動抱自己一回,所以沒忍住收回胳膊,把人重箍在懷中。
溫宛意抱住他脖子,淺笑道:「看吧,又不騙你。」
白景辰滿意地點點頭:「確實。」
溫宛意見他放鬆警惕,果斷報復回去,就近想要咬對方脖頸一下……
可是白景辰沒這麼好糊弄,察覺到異樣的他立即一抬下巴,躲了,但沒完全躲過去。
溫宛意不小心碰到了對方喉結,聽到表哥輕嘶了一聲後,馬上意識到自己闖禍了:「是不是弄疼了?」
白景辰沒說話,只是在合至殿門前吩咐下去——不讓外人進來伺候了,他要好好和她算帳。
溫宛意:「……」
這麼記仇。
「這次知錯,下次還敢,這就是喜歡耍賴的表妹。」白景辰把人丟在榻間,指了指自己喉間,不依不饒道,「是真疼,要賠的。」
溫宛意故意不賠,甚至還轉過身假裝不理他的幼稚舉動。
「溫,宛,意!」白景辰一字一頓地喊她名字。
溫宛意哆嗦一下,不得不說每次被表哥喊大名都忍不住發怵,她敷衍地應了一聲,語氣不好道:「聽不見!」
「賠我!」白景辰坐在榻邊,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喉結上,「你若再咬重些,表哥險些就沒命了。」
「不信。」溫宛意做了錯事,但還是嘴硬道,「況且我怎麼賠呀,我又沒有喉結。」
白景辰躺在她身側,死纏爛打道:「那便想其他辦法補償表哥。」
溫宛意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