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辰問:「所以她把人關在密室里,不是為了折磨?看樣子……更像是因愛生恨啊。」
「誰說不是呢。」穆睿也道,「這二位糾纏不清好多年了,只是我們都沒想到6兄能栽到情人手裡。」
「既然問出來了,那便差人去把6氏找出來吧。」白景辰點頭,隨口就要吩咐下去,緊接著,他才意識到好像少了個步安良。
穆睿和鄧文郁對視一眼,坦言道:「王爺,步少尹怕是要告病了。」
白景辰疑惑:「出什麼事兒了?」
穆睿:「他被星然姑娘接走後,今早遲遲都沒起來,方才派人來和王爺您告個病,正巧被我和鄧賢弟遇見傳話的人,所以……」
白景辰表示知曉:「好,本王知道了。」
鄧文郁正要說點兒什麼,一開口,突然嗆了一口冷風,咳嗽不止。
「近日天氣漸涼,二位注意多加衣。」關心屬下的白景辰隨口叮囑這麼一句,突然心頭有些發慌,他抬看向天,恍然間,好似回到了前世。
前一世,表妹也是在這個時候病情加重的。
白景辰倏地有點不放心起來,這個時候了,表妹怎麼還沒有起來?是賴床,還是病了?
「王爺——」
正這樣想著,合至殿那邊突然來人了,急匆匆地稟告恆親王道,溫姑娘病下了。
這一病,就病了足足幾個月。
這幾月,梁域捷報頻傳,江家父子此次奉命出征,幾乎是無往不利,梁域人連連敗退,直到某日朝堂上,最後一場大戰再次告捷後,鎮國將軍父子將全部失地收復,甚至還反過來占領了梁域城池數座,溫宛意的病才徹底好全了。
眼看大軍即將班師回朝,恆親王想起了一件愁事——那江聞夕歸來後,應該不會倔著脾氣繼續求娶溫宛意吧?
上一世沒等這場戰事告捷,表妹就早早嫁給了江聞夕,這一世他拖了這麼久,萬萬不能繼續重蹈覆轍,為了避開此等結局,他很快便入宮去與父皇坦言,試圖請道旨意,想要儘快完成與表妹婚事。
「朕之前就知道你和江聞夕不對付,那日御書房中,你們二人暗自較勁,若不是朕及時引開此事,你倆說不準還要當著朕的面吵起來!」皇帝哼聲,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兒子,「不過一個女子而已,至於讓你們二人爭執不休嗎?江聞夕如今是我朝功臣,為朕平亂,爭了好大一口氣,要是他歸京後還念著朕當初的諾言,那朕必然會把溫家女許給他的。」
白景辰心頭霎時涼了一半:「父皇,江聞夕當初只是與兒臣刻意不對付,若兒臣婚事已定,他也不會糾纏不放的,父皇換個貴女指給他,他也是樂意的。」
「阿辰著急什麼呢。」太子剛巧這時候進來,聽了一句,便笑了起來,「要知道君無戲言,父皇的許諾怎麼能隨意更改呢,難道你想讓我們的父皇言而無信,叫天下人恥笑嗎?」
「太子說的有道理。」老皇帝若有所思地點頭道,「你匆匆成婚,很難不讓人想到是朕偏袒皇子,冷落了功臣。」
「父皇。」太子上前一步,繼續勸道,「之前江聞夕官爵甚微,都能賒著膽量來父皇面前爭取一樁婚事,甚至無懼皇子的威壓,可見他對那溫宛意有多麼喜歡,若父皇貿然將溫家女許給阿辰,未免寒了功臣的心啊,到時候他看著心愛的女子嫁作他人,不知如何作想呢?」
「父皇到時候重指個女子給他,婚事如何,皆是君恩,他江聞夕莫非還會心存不滿嗎?」聽到身旁刻意來拱火的太子,白景辰聲音也冷了下來,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太子,說道,「當初兄長你迎娶太子妃時,不也是遵從父皇的旨意?難道你心中不會感激父皇嗎?或者說,是你以己度人,覺得江聞夕也會和你一般……」
當年與太子妃的婚事,是情非得已,更是一份屈辱,太子難得被激怒,面色看似平靜,但後槽牙緊了又緊,聽他幾句話,整個人頭頂都要冒火了。
「好了,你們都安分些。」老皇帝煩躁地靠在龍椅上,「天天勢如水火的,不給朕片刻清淨。」
聞言,兩位皇子齊齊喚了聲「父皇」,安靜了,但誰也不服誰。
「這樁婚事,暫且按下不表。」皇帝擺擺手,讓兩個糟心兒子快點滾蛋,「等朕再想想。」
「走吧,阿辰。」太子淺笑,拉著白景辰便出去了。
「鬆手。」出了門,白景辰冷了臉,「不必叫得如此親昵,你我還未親近至此。」
知道太監們離得還算遠,太子見他難得如此生氣,便刻意抬手逗弄道:「這就生氣了?此等小事,難道值得孤的弟弟生氣?」
「本王與你不同,並非那無情無義之人……甚至連心上人都要算計。」白景辰別開目光,不屑於看他。
「阿辰,你有父皇的偏愛和自己母后的一心幫扶,更有主動送上門的能人異士,如今又要妄圖找個真心喜歡的女子為妻,這世上的好事難道全都為你而來嗎?你不覺得自己過於貪心了嗎。」太子修長的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龐,笑中帶著苦意,「孤雖然知道這世上人與人是沒辦法相比較的,但還是總覺得不甘,瞧瞧孤的弟弟如此順風順水,就連皮囊,都能生得如此周正清俊,叫人看了好生喜歡,每次父皇見了你,怕是連脾氣都沒有了。」
「凡是可以爭取來的好事,為什麼不去爭搶?難道主動爭取,就要被視作貪心嗎。」白景辰真不知道太子這是什麼毛病,他們兄弟二人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,單單只聊幾句,他就不想聽對方這些歪理邪說了,「不要動手動腳,成何體統。」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(。&1t;)
&1t;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