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孤的東宮有隻漂亮的貓兒,和阿辰一樣的脾氣,看似和順,實則一言不合就想咬人,可孤還是喜歡常常抱在手邊逗弄。」太子無可奈何地垂下手,「或許是一個人孤單太久了,一些親情無處宣洩,所以喜歡摸摸碰碰個什麼東西才好。」
這人是快要瘋了嗎,白景辰難以理解地抬目看向太子,果然從對方目光中瞧出了一些壓抑和扭曲的感覺,痛苦的底色下,還多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,像是在向誰求救似的。
對方能成為今日這般,倒也是有跡可循,白景辰之前聽母后說過當年貞妃的事情,後來又聽到了一些宮中傳聞,關於父皇,關於太子……
「孤在東宮這麼多年了,受的苦難,遭受的罪,與你而言,足有百倍之多,而今見你連這一丁點的委屈都忍耐不得,所以覺得頗有意思,忍不住多說幾句。」這次太子又想抬手,卻被白景辰避開了。
白景辰神色疏離:「莫以兄長之名,行說教之事,挺煩人的。」
被嫌棄的太子沒有再多說什麼,而是默默地轉身離開。
「這人怕是快瘋了。」
白景辰也轉身就走,心中不免繼續想著自己這位性情詭譎的兄長,自從父皇壽宴過後沒多久,太子妃便暴斃而亡了,緊接著,太子便一連消沉好長一段時間,也很少再去謀劃些什麼,得空了,便去祈國寺抄抄經文,禮佛齋戒。
鄧文郁他們說太子是因為上次博弈輸了,所以才灰心失意,可白景辰卻覺得,太子瞧著平靜,實則像是快要瘋了。
為什麼會這樣。
沒多久後,白景辰知道了答案。
暗司的紫微君步星然說,當年的舊事快要拍案了——太子,很可能不是正統皇子,他的母親貞妃,在被送來後宮之前,身邊就有過一個男子,只不過因為懷胎的時間太長,前幾月沒叫人察覺,等入了後宮很久才有了喜脈顯懷,反倒像是正常的月份。
這本是一樁天大的喜事,可白景辰卻因為前幾日的婚事落敗而愁眉不展。
穆睿勸說道:「王爺切莫傷心,眼下暗司把結果稟告陛下之後,天底下再沒有人能和您作對,太子已經不是您的對手了。」
「本王愁的不是這個。」白景辰揉了揉眉心,「本王是怕他江聞夕……」
「王爺若擔心,我們可以使些手段,讓他江聞夕再也回不到京城。」穆睿笑著說道,「如此的話,溫姑娘就不會嫁給他,王爺您也可以放心了。」
「穆睿,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混話。」白景辰放下手,神色肅穆地冷了臉,「迫害功臣,這是何等泯滅人性的舉動?這樣的話,下次不必提了,本王不會去做的。」
穆睿眼看恆親王臉色不對,連忙收起這份心思,匆匆認錯一番,不敢吭聲了。
作者有話說:
來晚了,來晚了!大家晚上好~~
第8o章聞夕
◎他仰仗的父親,想要他有去無回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