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有話說:
贈玉前文在第三十三章
第89章走水
◎沸反盈天裡,面前這人平靜得像是在和人開玩笑◎
鄧文郁進王府時,剛巧也碰到了元萱,他認出這是溫宛意身旁的侍女,所以順便問了問她家姑娘的近況。
之前這位翰林學士巴結過她家姑娘,元萱自然也是認識他的,更何況鄧文郁不再藏拙後,成為了王爺的心腹,在王府的地位更是高了不少,聽到對方主動問詢,她也客氣地回道:「多謝大人掛懷,我家姑娘一切安好。」
「近日危月星動,似有紅鸞糾纏之兆,記得告訴溫姑娘,這幾日要小心那些心懷不軌的男子。」鄧文郁說,「你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也要多注意些,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才行。」
元萱錯愕片刻,驚覺對方竟然還是個精通玄學的能人異士,不禁佩服:「這些話,我定然會轉告姑娘的,不過光是姑娘知道還不夠,我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丫鬟到底本事有限,怕是得勞煩大人也將此事告知王爺了,若王爺知曉了,才能在方方面面保護好表姑娘。」
「這是自然的。」鄧文郁也道。
他這次來,要告訴恆親王的不只是一件事,此事必然也會說給對方聽的,畢竟危月星的地位不容小覷,若是真的受損,他們王爺不得急死?
鄧文郁知道恆親王是個重感情的人,只「情」一字就能成為對方的一個軟肋,要不然為什麼說步安良能成為他們家王爺的心腹呢,在對待妹妹方面,步安良和恆親王真的很是相似,把心愛之人看得過重,這幾乎占了他們半邊天。
書房裡,白景辰出聲打斷他的思緒:「鄧文郁,當著本王的面,你竟還能走神?」
鄧文郁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說哪兒了,連忙接上方才的話:「太子豢養的死士已經涉及到了宮牆之內,人數之多,勢力之廣,無法全部連根拔起,我派人查到現在,試著去動搖了一部分人,但卻遭到了太子的注意,東宮那邊近日在給我找麻煩,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架勢。」
他說著,從袖中找出一份密帖,這上面有很多太子這些年培養根植的死士和勢力,他們身份駁雜,男女老少,形形色色的都有,他怕自己真的被暗殺了,這些找到的證據沒辦法交代給恆親王,所以提早便來拿給對方看了。
「若是身邊保護你的人吃力的話,本王也派一些影衛去跟著你。」白景辰拿過密帖,詳細地瞧了起來,「太醫院、祈國寺、甚至侍衛親軍里都有他的眼線,也難怪東宮那邊能被惹急了,不管不顧地要拿你開刀,這裡面有些人還是能叫得上名姓的,一旦被策反,夠太子遭罪的。」
「近日太子察覺了我們的動作,不安中又把他的人清算了一遍,有些立場不那麼堅定的,還未得到他的重用就被秘密處理了,比如那祈國寺的啟濟和尚。」鄧文郁又說道,「當然,這都是叫得上名字的,其他被東宮收買的亡命徒,大抵也用不著這樣麻煩,被派去辦些危險重重的事兒,便能有去無回了。」
「看來之前他們賣官鬻爵貪的錢不少啊。」白景辰放下那密帖,嘆道,「在除夕前他們若是無法得手,恐怕會在宮中為難你,畢竟大多數影衛帶不進宮中,而他們在宮中也有眼線,相對於你而言,更方便下手。」
鄧文郁發愁地往旁邊一坐:「好害怕。」
「除夕宮宴,本王這位好兄長怕是又要攪混水了,若你覺得力不從心,可以告病不去。」白景辰說。
鄧文郁想了想,還是解釋道:「可這一次的宮宴陛下只留了近臣與親眷,若我不去,會辜負聖意的。」
所以除夕宮宴,該去的人還是都去了。
也許是上一次與太子的較量大獲全勝,眾人輕敵了,覺得太子那邊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,所以當江聞夕找理由過來敬酒時,白景辰並未對他設太大的防,只當他是和之前一樣刻意來礙眼。
直到——白景辰替溫宛意喝了江聞夕的酒,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不遠處的太子正有意無意地注意著這邊方向,搞不好江聞夕這杯酒是有問題的。
白景辰低頭看了看已經空了的酒樽,沉默片刻,看向面前的江聞夕:「江聞夕,你若偏要與本王為敵,自尋死路嗎。」
溫宛意難掩驚詫道:「表哥,是這酒有問題嗎?」
「倒也沒有。」白景辰怕惹她擔心,所以扯了個謊,「只是這酒太烈了,有蓄意灌醉人的意圖,表哥想說他兩句罷了。」
「軍中有時候需要烈酒驅寒,本將常年征戰沙場,所以喝習慣了,不覺得烈。」江聞夕淺笑道,「看來是我做的不妥帖,惹王爺生氣了。」
白景辰咽下一口氣,覺得那酒不止燒心,還像是在身上點了把火,漸漸地勾起了他的慾念,力氣也逐漸流失,腿腳開始發軟……
為了不當眾難堪,也為了嚇到表妹,白景辰連忙借著解酒名義先讓表妹去歇會兒,隨後咬牙切齒地對江聞夕說:「江聞夕,你可真不是人。」
「王爺,我也是身不由己啊。」江聞夕既然投誠了太子,也不屑於繼續和他周旋了,索性嘆息道,「殿下的命令,我只能照做,只不過這杯酒被王爺喝了,反倒不用傷了溫姑娘,就當您替她消災了,忍忍吧,行嗎?」
白景辰險些吐出一口血,他氣得不輕,轉身就要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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