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玲珑虽然召甄一辉来过几次冷宫,也商量过关于书恩的事情,但是,她还记着桑志成临死前说的话,“小心甄一辉!”有时,她怀疑是不是桑志成在故作玄虚,挑拨是非。
经过观察和试探,她没觉出甄一辉的异常,再说,他能作出什么妖来?一个驸马而已!给他权力是他的造化,他就得感恩戴德为自己办事;不给他权力,他和普通百姓又有什么区别?
不过,玉玲珑也时刻提醒自己,不能掉以轻心,万事小心为上。
偏偏书恩好久未出宫,所以在外面多逗留了一会儿,所以当书恩回宫不久,甄一辉就兴冲冲地来到冷宫,玉玲珑听到心腹报告,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一点。
甄一辉见礼之后,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个密封的小瓷盒,递给了玉玲珑,“皇后,这是微臣才取下的书恩殿下的血。”
玉玲珑直视着甄一辉,“你确定?”
甄一辉迎着玉玲珑的目光,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说,“微臣确定!噢,皇后如果不信任微臣,可以去问问公主。”平时惯于低眉顺眼的他,今天为了让玉玲珑相信他,故意大胆地直视着对方。
玉玲珑接过盒子,“不必了,本宫相信你!”
刚才书恩回宫的时候,早就守在寝宫外面的宫女春儿早已经看到了他手指上缠绕的白布,还特意跟在书恩的身后问,“殿下怎么就受伤了呢?”
书恩不耐烦地说,“平常练武比这伤都大都深,本宫都没在意过,一点儿小伤,大驸马非得弄得兴师动众、天下皆知!”
春儿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,赶忙偷偷地到了冷宫告诉了玉玲珑。所以,刚才的举动,她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甄一辉。
玉玲珑让春儿找来一只稍大的杯子,里面倒入半杯水,自己则拿起旁边的一把匕,快地在左手食指上划开一个口子,看两滴血落入水中,春儿拿了药和白布,玉玲珑一句“不用”,直接用右手按住伤口,一会儿的功夫,血就止住了。
甄一辉大为震惊,心里想着,“这皇后为了自己的嫡子,也是拼了老命了~她对皇上是有多大的怨恨啊!”
想到这里,他拿起小瓷盒,准备把里面的血倒出来。玉玲珑一把拦住他,说了一句“本宫亲自来!”
她的手微微颤抖着,手心里不自觉冒出了冷汗,她不知道,这件事如果失败,她要怎么做?
瓷盒里的血慢慢流出来,玉玲珑特意把血滴在茶杯的边缘,只见那血滴盘旋着,盘旋着,不一会儿就和玉玲珑的鲜血融合在一起。
甄一辉激动地大叫,马上跪下说,“是书恩殿下!恭喜皇后!”
玉玲珑长舒一口气,偷偷擦去额头上的汗水,微笑着说,“事情已经明了,书恩就是本宫的嫡子。不过,这件事,大驸马还是先保守秘密,只我们身边亲近的人知晓就好了!”
甄一辉赶紧跪倒,“皇后请放心,微臣定当遵从皇后懿旨,若有泄露,不得好死!”
玉玲珑虚扶一把,“大驸马也不用如此毒誓,本宫从一开始就把你当做了‘半个儿子’,以后……”
甄一辉立刻接过话题,“以后效忠母后,也尽心尽力扶持书恩殿下!”
玉玲珑喊到,“来人,给大驸马拿一块玉佩!”
甄一辉把玉佩挂在腰间,大摇大摆地回了府。书然刚从睡梦中醒来,揉揉眼睛,感觉到手指的些许异样,正想仔细瞧瞧,却看到得意洋洋的甄一辉,问道,“驸马是有什么高兴的事?”
甄一辉摇头晃脑,“微臣去了一趟宫里,皇后赏给微臣一块玉佩。”
书然也高兴起来,“那定是驸马做了什么让母后心悦的事情?”
甄一辉说道,“那是当然!那个滴血验嫡子的事确定了,就是书恩!微臣因为帮了大忙,皇后又是奖励,而且又提起了‘一个女婿半个儿’,皇后这是真心看待微臣,今后微臣也定要为皇后效犬马之劳!你呢,没事也经常去母后身边多陪伴陪伴,也省了她老人家的孤独!”
“那是当然,那是本宫的母后,我不心疼谁心疼!”书然一脸的傲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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