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惬意的秋风吹着寝宫的珠帘。书恩早已从睡梦中醒来,确切地说,一晚上他几乎都是在半梦半醒中度过的。
他翻了个身,枕边是昨天回宫时,甄一辉送给他的那把宝剑。他的宫里有很多把宝剑,样式各异,每一把他都喜欢,但又不是全都喜欢,或者说,他只是喜欢某把宝剑的某个部位,比如剑柄,比如剑匣,而这把宝剑,他喜欢它的配饰,尤其是那颗珍珠,他知道,那才是这把宝剑值钱的根源所在。
但是,如果把这珍珠单独拿下来,却又失去了它本身的光彩,更别说宝剑也沦为和普通的匕没什么区别了。
难道这珍珠,必须依附他物才挥作用?书恩摇摇头,搞不懂这是为什么。突然间,他就想到了书尧,要是他在就好了,肯定能够长篇大论地叙说这里面包含的意义。
不可避免的,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,这个秘密,是不是只有父皇才能解开?昨天甄一辉的举动是在试探吗?以后到底朝着那个方向走?
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,小太监赶过来,低声细气地说,“殿下,皇后那边来人了,说让您过去用膳!”
“啊?”书恩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,和母后一起?从他记事起,他和书尧都没有过这种待遇~因为父皇不允许!有时父皇不在宫里,兄弟俩也曾经偷偷地看过母后,但是都被冷宫外的侍卫拦下了。
他胡乱地洗了脸漱了口,就往冷宫里赶。路上,姜进正带着一队御林军巡逻,看见书恩赶紧行礼。
书恩停下脚步,“大白天的,二驸马也不休息一下?”
姜进答道,“皇上交给微臣的任务,必须认真啊,否则皇宫里真出了什么妖魔鬼怪就不好了。殿下这是要去哪?”
书恩看看周围,故意没有理会“妖魔鬼怪”那个茬儿,“噢,早晨吃的饭有点多,本宫随便逛逛溜溜食。”
姜进似乎看出一些端倪,说道,“殿下不去和王爷、丞相汇合吗?今天虽然不上朝,但微臣听说要在御书房议事。”
书恩不耐烦打断对方,“本宫一会儿就过去,又误不了事!”
姜进无奈地行礼告辞,却遇上御膳房的小太监往冷宫里送饭。他检查了一下食盒,现今天的食物比平常多了一倍,就问道,“都是皇后让做的吗?”
小太监答道,“是!”
姜进放行了小太监,急急地向御书房赶去,姜护和梅凡尘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姜进把看见书恩的事以及自己心里的疑惑都告诉了二人,姜护沉思片刻,“王爷,依您之见呢?”
梅凡尘想了想说,“皇兄出前,并没有宣布到底谁是嫡子,谁来做将来的太子,我们做臣子的先做好自己的本分吧!只不过……”
他犹豫了一下,“想必皇兄和丞相说过,对皇后的态度?”
姜护点点头,梅凡尘继续说道,“既然这样,我就更加明白了,皇兄为什么让咱二人护着这朝廷了!可能皇兄已经意识到了什么,所以,要咱们小心……她!”
姜进着急地说,“那书恩殿下那里怎么办?”
姜护说,“可怜皇上的一片苦心啊!”梅凡尘点点头,对姜进说,“你是武将,可能这里面的包含的东西,你没有研透!”
姜进拱手,“请王爷明示!”
梅凡尘说,“你大概也听说过先皇上位时,和玉家的那个协议?”
姜进一脸茫然,“什么协议?”
梅凡尘看他可能是真的没有听过,把赞赏的目光投向姜护,“丞相,还是您教子有方啊!朝廷这么大的秘密,你的口风都能把得这么严!”
姜护咳嗽一声,“皇家之事,不能妄议!”
梅凡尘说,“多年前,本王也做了错事,但是皇兄并没有治本王的罪,也是本王及时醒悟。但是,皇后就太……糊涂了。这几年皇兄和皇后一直不合,其实也是皇兄忌惮玉家的力量。偏偏皇后不太安分,杀了一个玉琨璋,来了一个玉琨璟,好在玉琨璟不喜政事,这是皇后又想把手伸向书恩吗?”
姜护叹了一口气,“人啊,最怕贪心不足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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