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她转身就走,没给谢芜拒绝的机会。
谢芜看着她冷清的背影,眼底的失望大片蔓延。
但,他到底还是提步追了上去。
踏入未央殿,暖融融的香气扑面而来,沈清欢的脸色一变。
因为这兽炉内冉冉焚着的,分明不是鹅梨帐中香。
暖香入了呼吸,骨肌欲燃,热意伴着蚀骨的渴求在心头攀升。
她凌厉的眸瞬间看向揽月。
揽月不卑不亢,略带挑衅的目光看向她。
沈清欢压下满腔的愤懑,掐紧了手心。
与她不同,谢芜自进入殿中闻到香气的瞬间,身形就是一滞。
眸底的失落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狂喜。
“轻轻,朕没想到你竟做了这样的准备。”
宫中,有为房中事燃助兴香的习惯。
不过这款香所费颇奢,加上谢芜刚刚登基,还不曾试过。
轻轻焚此香,是因为过不去心中那道坎,还是真心想取悦他?
原因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份心。
谢芜很开心,甚至还为刚才对沈清欢的试探生出小小愧疚。
“朕很开心。”
谢芜小心圈住她的手腕,她骨架纤细,手腕小的在他掌心虚圈着仍有空余,他不敢触碰她的肌肤,喜悦的看着她,仅仅这样小范围的碰触,已让他心满意足。
对着谢芜的目光,沈清欢一颗心都在颤。
脑海中凌乱闪过的都是和谢鸠在一起纠缠的片段。
她深吸一口气。
“皇上喜欢就好。”
看出谢芜此刻应当是身心愉悦,她皱起纤细的柳眉,“皇上,答应臣妾的解药……”
她翘以盼,眼底甚至因为渴望碎出了星星。
看着她潋滟的水眸,谢芜的心都要融化。
哪怕知道她真心期盼的并不是侍寝,而只是他手中的解药。
他也恨不得立即双手捧给她。
谢芜松开她,单手探入衣襟,掏出一个蓝色瓷瓶递给她。
“这是七蛊毒的解药,这瓶中有一年的量,自此往后一年,轻轻再也不必为此事烦忧。”
解药入手,沈清欢高兴了没一秒,就对上了谢芜写满深欲的眼。
手腕这次被扎扎实实被扣紧,滚烫的温度像火一般熨上来。
“轻轻,夜色已深,就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