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关系是极复杂的,尤其是皇室之中还掺杂着一层君臣。
胤祈摸摸腰带上的金麒麟,猛然间心领神会,皇阿玛虽然不会帮他做什么,但是也不会阻止他做什么。
他已经是个拥有实权的贝勒爷了,又不是小时候还需要哭闹要肉吃的小孩。
隔日,胤祈就接到了拜帖,是他未来福晋的哥哥永年,这位论起来还是宗室的女婿,两头都有亲。
永年带了礼上门,两人寒暄几句。
胤祈问问他福晋最近身体可好,平日里做些什么。
永年来之前就特意去了妹妹院子问了,此时也好答,连同内务府送去的嫁妆等也一一详细说明。
胤祈笑着夸了永年的好日子,他福晋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可是叫人喜欢的很,不少宗室的老福晋还特意瞧了一眼。
永年只是道:“都是奴才福晋的辛苦,奴才只想着多上进些,好叫她生活顺遂。”
“贝勒爷这次得胜归来可是叫不少人惊叹,奴才在衙门里经常能听到这些话,个个都盼着把自家子弟送到您手底下呢。”
虽是大舅兄,但是胤祈同他不算多熟,还是婚事定下后走动才频繁些。
如今两人互相夸了几句,永年又是格外小心的奉承着,气氛热了许多后,他紧接着就是就道明来意,“是晁程璧大人托到了奴才哪里,奴才不敢擅自做主,特来请示贝勒爷。”
胤祈抬眼,他神色淡淡,瞧不出什么,“哦,晁程璧啊。”
永年一愣,摸不出态度如何只好更加小心,他低声道:“晁程璧大人托了人是奴才在山东读书时师伯,且他称是想要给贝勒爷赔罪,奴才也是拿不定主意。”
永年如今在理藩院做事,六品的小官而已。
他阿玛是二品大员又不是他是二品,他妹妹是皇子的嫡福晋又不是他嫁人。
晁程璧怎么都是三品的大员,是妥妥的上级,人家姿态还十分低,对其中内情不算十分了解的永年只是知道两方对了一次,晁程璧跪的很痛快。
他自己也不敢做胤祈的主,当然要过来问一问。
“贝勒爷可要见一见他?”永年问道,打定主意要是胤祈不愿意见他可得把跟这人理清关系。
胤祈笑着看他一眼,玩笑道:“我跟晁程璧可不熟啊,见面岂不尴尬。”
永年立即就要表态,“那奴才回去跟他划清界限。”
“唉?”胤祈拦了一手,“如果晁程璧有诚意的话,那我还是愿意见见他的,听说他的山水画极好。”
永年立即领会其中意思,“那奴才原封不动的将您的话告诉他。”
胤祈端起茶杯,他笑着抿了一口。
会看眼色的永年立刻明白过来,起身拱手,“奴才告退。”
五日后,胤祈得到消息,晁程璧的一幅山水画被李光坡收藏了。
李光破,大学士李光地之弟。
胤祈微愣,李光地啊。
“来而不往非礼也,咱们也给大学士送份礼吧。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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