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在咫尺的臉,近在咫尺的呼吸,還有那雙璨璨如初的雙眼,近乎執迷貪戀。
巫蘅說不出這一刻的幸福,她知道,儘管謝泓端著收著,不肯放低頭顱來問她,她和劉敬是怎麼一回事,可他是信自己的,他把信任交給了自己,她怎麼能不歡喜?
「君若揚路塵,妾若濁水泥。浮沉各異勢,會合何時諧?」聽著她曼聲吟誦著曹子建的詩,謝泓禁不住眉心一凝,巫蘅把頭斜倚上他的肩,「以前,我是這般想的。」
縱然一時貪歡,也終不過是浮沉一夢,永遠不能會和。
「現在呢?」壓抑地期待著什麼,謝泓也不知道,自己從什麼時候起,已沒了早些年那些倨傲不羈,他擔著兩個人的以後,無比在意心上人的一舉一動,一顰一笑。
「今夕何夕,見此良人。」
黑如點漆的雙目,不禁意就是盈盈泛濫的深情。
這樣的巫蘅他沒有見過,別人自然更加不曾見過,謝泓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因為她的這些而無邊狂喜,為何會這麼……收不住自己的心。
巫蘅的笑容是明媚而歡喜的,她側身讓出半張床位,玉手在榻側拍了拍,眼眸細碎晶瑩,盈潤盛秋光。
謝泓一瞥,「留我?」
這個意思還不夠明顯麼?巫蘅秀麗出塵的一張臉薄紅沁出,蔓延至耳根,低低地「嗯」了一聲。
他自然不會拒絕。
巫蘅把被角遞給他,才輕聲說道:「我今日把巫嬈綁了。」
「嗯。」
沒有贅言,巫蘅又道:「我把她扔到了主母的床下,有些事,她和皇上都應該面對,儘管實情齷齪不堪。」
「嗯。」
不管她說什麼,他總是極具耐心又不動顏色地應著,到後來巫蘅覺得也沒什麼可以說,她猶疑地把他的左手抓住,謝泓微微而笑,清澈潤朗的眸攜了絲洞若觀火的意味,仿佛猜到了她要說什麼。
「你家族的人,怎麼——說?」
話音未落,手心一陣熟悉的溫暖與冰涼,卻是被他塞入了那枚玉佩,舊物重回到手中,心境卻大不相同,當初欣喜卻忐忑,清醒時只望著永久沉醉,而今只覺得莫名心安,洗淨鉛華褪盡繁冗的安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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