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6安然和云起同时被召入宫中,皇帝问询了有关帝丘案的始末。
云起对夜叉杀人极近浮夸且详细的描述过后,周家案这里他就开始言辞不畅起来,以不确定通盖全篇。
“皇上,臣一开始就感觉事有蹊跷,怎么一家满门全被灭了,刚好管家就在外躲过一劫。”
皇帝掀了掀眼皮子,“你倒是敏锐。”
“可惜南宫少辅不信臣的话啊,这才绕了这么一个大弯子。”云起摇头感慨道。
皇帝拿笔批注奏折,头也不抬道:“既如此,后来又如何破得案?”
“这个么……”云起摸了摸鼻子,“祁参领现城外金矿,于知府抓了个贩卖赤金石的农户,南宫少辅再顺藤摸瓜好像,案子就逐渐明朗起来。”
皇帝写完手上的合上放到一边,趁着间隙抬头看了眼,“朕听着,中间没你什么事?”
“呃……”云起绞尽脑汁,终于拉扯出一个功劳,“臣随同南宫少辅下悬崖,将太子安然无恙地带回来,臣不敢请功,这都是臣的本分。”
皇帝冷哼一声,“知道是本分,那便不用赘言。”
云起合上嘴,真站到旁边不多说一句话。
等皇帝终于将一叠奏折批阅完,他看着始终不言语的6安然,道:“听说你和定安略有龃龉?”
“臣女不知,望皇上明示。”6安然出列,跪地道。
皇帝扔掉毛笔,起身背着双手走出来,“定安任性,心性不稳,朕已让她去法华寺静修。”
这话一出,6安然有些拿捏不住皇帝的意思,她回王都后,确实听说定安郡主离城别居,没想到被送去了法华寺。
6安然绝不会天真到以为皇帝为了她出头,也不可能是杨杜两家女儿,所以要么定安郡主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皇帝难以忍受,或者只是单纯的暂时让她避一避。
“在朕这里做错事就要罚,就算是郡主也不例外。”皇帝幽深的目光落在6安然身上,“见善则迁,有过则改。”
6安然垂看地,“皇上圣明。”
“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?”
“臣女没有。”
皇帝颔,说了句似乎不相关的话,“君子不失足于人,不失色于人,不失口于人。”
两人从临华殿出去,云起讥讽道:“敲打你呢,让你不要乱说话。”
看,朕都处置过定安了,你再揪着不放,便是你跟朕过不去。
6安然摇了摇头,还真让云起猜到了,“皇上会查到谁做的吗?”
“这个么,估计会查到杨杜两人身上,毕竟痛失爱女,怎么疯狂也不过分。”
6安然斜着视线看过去,“世子,这样真的不缺德吗?”
“明明是本世子替他们锄奸。”云起挥开折扇摇了摇,“别说那么多,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宫门,大公主的侍女奉命请两人前往御花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