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理由?”头顶传来好听的声音。
郁苳脸一红,耳朵根子也有些火辣辣的,“就是让她死心的话,比如你不能行房”
冷风轻轻吹过,奇香萦绕鼻尖。
杭久一言不发,郁苳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,抬眼去看他,才发现他正眼里尽是笑意。
这是何意?郁苳茫然了。
难道说是自己不小心说中了?不对呀,哪有说中了还会一脸笑容的?难道
她赶紧制止自己的无耻的想法,在想什么呢!
半响,白衣男子才缓缓开口,声音温润如玉,“下次不许再胡说了”。
好像一点也不生气。
郁苳连忙点头,“不胡说不胡说”
两人在集市上瞎逛一阵,热闹非凡的街道,许多小孩子也在跑了出来,拿着炮仗成群的玩耍,还有趁黄道吉日迎亲的队伍。
索拉声,锣鼓声充盈双耳,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。
郁苳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,边走边说,“对了,狄二娘相公的魂魄和赵弘文的魂魄还没有找齐呢!”
杭久点点头,“等晚上再说”。
郁苳见阿久自有打算,也就不担忧太多了。
正此时,迎亲的队伍朝两人走来,红艳艳的花轿和穿着大红衣裳的迎亲人群好不喜庆,但奇怪的是,迎面而来的婆子和丫头都在哭。
走在花轿前方的还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和一个老头,一行人全都哭哭啼啼,不像是嫁女,倒像是出殡。
有的地方有哭嫁的习俗,女子出嫁时娘家人哭倒一片,但是雾里镇却没有,办喜事都是高高兴兴,喜气洋洋的,有人哭反而会坏了气氛,这家人是什么情况?
两人跟随人群让到街道一边,这时才听几个妇人指指点点的在议论出嫁的新娘。
“这是哪家的女儿啊?”其中一个花袄子的妇人问。
“镇子南边苍家的啊,也真是可怜”,另一个满脸长斑的妇人答。
郁苳十分好奇,出嫁成亲怎么会可怜呢?难道是嫁了个恶棍?
“两位大婶,这家人嫁女儿为什么哭啊?”郁苳看着两个妇人。
花袄子上下打量了下郁苳,尖着嗓子说,“小丫头也不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啊,怎么这么大事都没听说么?”
另一个满脸长斑的妇人道,“这个苍家嫁的可不是普通人,是垣峰山的山神”。
杭久凝眉,“你说什么?”
花袄子妇人看着白衣男子,完全移不开眼,喜上眉梢,“小哥还不知道吧?这个苍家的女子是神婆算准了必须嫁给山神的,不然山神会大怒,我们雾里镇四周都是山,得罪山神的话是会让我们连年灾荒,饿殍满地的”。
“是呀”,长斑的妇人接着说,“苍家就这么一个女儿,说嫁就嫁了!也可怜了苍老头,一把年纪了,白发人送黑发人”。
郁苳更好奇了,“不是嫁给山神么?怎么说得跟去送死一样?”
花袄子说,“你是不知道啊小丫头,一个大活人嫁给山神,怎么嫁啊?也就是要吊死在垣峰山上啊!不然山神怎么能收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