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溟衣巧笑嫣然,看了看郁苳,又抬眼看杭久,“年末了,我到裁缝店为家父缝制几件新衣,很久没见着石姑娘了,还有杭公子”。
说完,眼神里仍然透露着爱慕。
郁苳纳闷了,难道说不举都没办法让闫溟衣死心?还是自己误会她的意思了?
“是啊,阿久表哥他他比较忙”,郁苳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。
“哦?”闫溟衣微笑着抬眼看向杭久,“不知道杭公子在忙什么呢?”
郁苳见闫溟衣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,赶紧抢答,“我表哥忙着驱魔除妖啊,吟诗作画啊,还有咳咳,看看大夫什么的”
闫溟衣轻笑一声,“是么?我看杭公子的病怕是好得差不多了,毕竟百花楼那种活色生香的地方,身子不好也消受不起”。
说完,又睨了一眼郁苳。
身后的小丫鬟也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人,郁苳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完了,好像谎言扯破了。
郁苳看了看杭久,他一脸云淡风轻,好像闫溟衣说的不是他,完全不关他的事。
难道又要自己去圆谎?郁苳头都大了,不过当时自己说他不举的时候,他也不知道,所以自然不便插入两人的谈话。
郁苳心一横,干脆佯装不知道,“啊?什么百花楼?莫不是有人看错了吧!”
话音刚落,杭久淡淡道,“不劳姑娘上心,杭某喜欢留恋烟花之地并没有什么不妥”。
身后小丫鬟按捺不住了,急道,“小姐你看他承认了,你还不相信呢!”
闫溟衣脸色很难看,“杭公子看起来不像是喜欢风花雪石的人,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
郁苳心里叹息,女人的心思果然很难猜,不承认的时候逼着你承认,承认了又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。
白衣男子微微一笑,“食色性也,没什么可避讳的”。
闫溟衣脸上白一阵红一阵,被杭久一句话堵了回去,不可思议的看着杭久,一方面不敢相信他居然是一个浪荡公子,另一方面无奈自己跟他毫无瓜葛以什么身份去干涉别人?
小丫鬟为闫溟衣打抱不平,“小姐你还是放下杭公子吧,也许他跟你想象的真不一样,你可不能被这张脸给迷惑了”。
“放肆”,闫溟衣温怒,“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了?”
小丫鬟哭丧着脸,“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看你每天都画杭公子画像,像着了魔一样,杭公子却一点也没把小姐放在心上,小翠心里为小姐感到不值”。
闫溟衣似乎对丫鬟这种突然道破她心思的行为十分恼怒,“你”
郁苳清清嗓子,觉得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脸上换上一副笑容,“沈小姐,我表哥他病好以后就开始喜欢上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,你知道,没有感受那个滋味的时候还不打紧,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停不下来了哎哎干嘛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一个强大的力量拎着衣衫拖走了。
杭久话也不说就直接将郁苳拖走,小丫鬟愤懑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,抱怨道,“小姐,石姑娘跟她表哥关系不一般啊!”
闫溟衣心里凉透了,眼神迷离,“我早该猜到”
杭久拖着郁苳的衣衫走到一个巷子,将她双手摁到墙壁上,完美的脸庞慢慢逼近,饶有兴趣的看着她,“你跟她说了什么?”
郁苳心里发虚,心脏跳动的厉害,不敢直视杭久,“我就说你有些毛病”
杭久不依不饶,“什么毛病?”
“就是”郁苳低着头看着眼前白色的衣料,“上次你变回了婴儿,闫溟衣来找你,我怕露出马脚,就胡编了个理由让她以后都别来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