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本宮瞧是太縱容了你些,你自己?不想活命了,可要好好想想你的家?人。他們多可憐啊,從前依附俞氏出人頭地的,如今俞氏棄他們如敝履不管不顧了。計劃落空,將心思放在你身上,可惜你又成這樣了。」秦昭媛輕輕一笑,輕柔道,「你說,若是將你父親曾借你之勢,在宮外?行貪墨一事告知於陛下,還有?你兄長強搶民女,這些種?種?罪行加上,你家?還有?活路麼??」
韓氏死死地盯著她,不禁渾身發顫,她忽然撲了上去想要拽著秦昭媛的頭髮,不料秦昭媛狠狠地推了她一把,終於不耐煩道:「夠了,將玉佩在哪裡告訴本宮,你好好奔赴黃泉便是。莫要再?想著不切實際的事情,畢竟宮裡人人都知道,你謀害嬪妃,殘害子嗣是不爭的事實。」
韓氏跌倒在地,她滿身狼狽,身邊秀晴趕忙過去扶著她,算著時候該要差不多了,她忽然咬了咬唇厲聲道:「秦昭媛娘娘您太猖狂了,這一條條人命都是你做下的,你將一切事情冤枉到小主身上不說,還害她失去了子嗣,你就不怕午夜夢回索命的那些厲鬼麼??」
秦昭媛沒?想到韓氏身邊這個素來默不作聲的宮女也敢反駁自己?了,她勾了勾嘴角,滿臉透著不屑道:「本宮從來不信怪力亂神?之說,或許再?告訴你,今日有?你家?小主替我擋災擋難,明日也有?旁人。你前頭也瞧見了,陛下信我,卻不會信你家?小主分?毫。便是陛下現在在這兒,依你家?小主這亂咬人的嘴,這瘋癲了的性子,陛下也不會輕信分?毫。」
她太肯定了,這些年在宮裡頭人人都信她是個大?好人,不折不扣的,根本無?人會將平日示人性子爽朗的秦昭媛同謀害子嗣的幕後黑手聯繫起來。
她居高臨下地望著韓氏這副可憐模樣,正要說話,不料一陣腳步聲傳來,她微微一愣,待反應來時面前站滿了人,最前頭的竟然是陛下和皇后,只見陛下那雙熟悉的眼眸中充斥著冰冷冷的厭惡,還有?皇后似是有?些痛心的模樣,卻撇過頭去不曾瞧她一眼。
秦昭媛還有?些愣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?。她險些以為?這是在做夢了,陛下和皇后為?什麼?會出現在此處?明明,今日陛下已經留宿在玉堂宮了,她是派出去的宮人回來稟報嘉福殿已經熄燈了,她才敢放心出來的。
難道,秦昭媛扯了扯臉色難堪不已,她還有?哪裡不明白的,是韓氏這個賤人算計了她,原來如此,難怪今日這些話都是在激她的,她偏偏因著得意順著她的意說出了這些話也坐實了這些事。
不對,是從開始她便一步步墜入了韓氏這個賤人設計的陷阱中。
秦昭媛面色慘白地立在原地,過了許久,氣氛都變得很是僵持。她不曾說一句話,只是垂眸,但情緒卻慢慢地恢復自然。
皇后瞧了一眼楚熠,和聲道:「陛下,將人帶回去羈押起來,明日一早再?審問可好?」
楚熠收回視線,冷聲道:「此事你做主便是,只一條,絕不許姑息這個蛇蠍毒婦。」
毒婦,秦昭媛聽到這話稱呼忽然笑出了聲,心裡頭醞釀出濃厚的悲哀來。是啊,原來這時候在陛下眼裡,她可不就是個蛇蠍婦人麼??她覺著可悲的緣由不過是到了此刻,陛下連一句話都不曾與她說,可見是厭惡她入骨了吧。
身邊的秋蓉瞧了眼秦昭媛,忽然不知哪裡來的勇氣,她下定了決心一般跪在地上,磕了磕頭語氣急促道:「陛下,皇后娘娘,這些事都是奴婢所做,與娘娘毫無?干係。都是奴婢不滿陛下偏寵韋容華,便心生歹意,還請陛下和皇后娘娘賜死奴婢,只是娘娘是無?辜受牽連的啊。」
這時候,說什麼?都是蒼白可笑的了。
秦昭媛彎了彎腰扯秋蓉,語氣冷然道:「這些事情都是臣妾做的,與秋蓉毫無?干係。便是頂罪也輪不著你,你時時在本宮身邊勸誡,是本宮誤入歧途,皇后娘娘要打要罰臣妾絕無?二話。」
她語氣冷冰冰的,臉上一絲懺悔都沒?有?,旁的嬪妃死到臨頭都會替自己?辯解,都會求陛下恕罪,唯有?她仿佛像個受害者?一般的姿態,但偏偏那些可恨的事情卻都是她做下的。
楚熠情緒有?些低沉,楊壽恩不敢說話,只是小心伺候著,楚熠似乎並不想回紫宸殿,楊壽恩只得自作主張擺駕嘉福殿。
此刻韋頃盈還未歇息,今日本就是她與皇后做的戲,陛下是見證者?罷了,做這一切本就是讓陛下來看清秦昭媛的真實面目的。
目的已經達到,她也預料到了陛下此刻的心情如何,她不會去問,陛下若是願意說便說,若是不願意說多問了也是討嫌。
其中分?寸需要揣度拿捏。
「夜深,還未歇息麼??」楚熠抬眸瞧了她一眼,伸手握住她溫熱的手,二人像是有?心靈感應一般,此時此刻,他們的心靠的很近很近。
韋頃盈柔聲道:「嬪妾與陛下心有?靈犀,等著陛下過來呢。方才孩子還踢了踢嬪妾,它很乖巧,這還是為?數不多的踢嬪妾的時候呢,嬪妾心裡竟然會有?幾分?異樣的感覺,感受到了它愈發真切的存在。」
楚熠聽她這樣說,心裡忽然淌過一陣暖流,冰冷寒冷的心終於找到了寄託之地一般,他也笑道:「朕也盼著咱們的孩子降生,比起皇子,朕倒盼著是一位公?主。永寧活潑可愛,她便溫柔乖巧如解語花一樣,那樣,朕該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父皇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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