壞情緒爆發得毫無徵兆,他根本控制不了,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轟一聲點燃了,如泄洪般傾瀉而出。
「我想回來,我很早就想回來。那天夜裡看到你受傷的聞,我就去了機場,但是,」沈晚欲顫聲道,「但是到了機場我才發現,我連機票都買不起。可是現在不會了,我有錢了,我有好多好多錢。孟亦舟,我不敢要求你原諒我,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好好補償你。」
這些話仿佛是一桿黑黝黝的槍對準孟亦舟的胸口,嘭一聲打得他鮮血直流,原來沈晚欲離開不是因為他不愛,恰巧就是因為他足夠愛。
他是這樣深刻地愛著他,愛到無法忍受他穿一件有線頭的舊衣裳,可是他又如此狠心,離開了他七年,多荒唐啊。
「你太殘忍了,」孟亦舟狠狠抹了一把臉,眼底一片血紅,「你不知道嗎?我的世界叫沈晚欲。」
下巴被掐高,孟亦舟惡狼撲食般吻下去,舌尖肆無忌憚地抵入,攪得沈晚欲輕聲嗚咽,他要征戰,撻伐,兇狠地毀滅一切,召回曾經丟失的領土。
積壓已久的雨珠終於落下,「噼里啪啦」砸著窗戶。
孟亦舟在混亂間摸索到沈晚欲的褲腳,用力往下一扯,粗糙的布料狠狠刮過髖骨,他咬著沈晚欲耳廓低聲問:「疼嗎?」
「不……不疼,」沈晚欲整個人都在打顫,他不太清楚這劇烈的顫意是來自寒涼的雨夜還是掌控著他的這個人。
「好,那我就讓你感受一下我有多疼,我給你機會,讓你補償我,」孟亦舟抬微微發抖的手一把扯松領口,因為太用力扣子瞬間崩壞。
「七年的債,今晚,你一併還給我!」孟亦舟解開電子設備,往後一甩,一百萬就那麼被他丟去了地上。
沈晚欲松垮垮地掛著一件白襯衣,下身完全赤裸,孟亦舟抬起沈晚欲一條腿往腰間盤,他們貼得那麼近,該碰的不該碰的地方都碰了個遍,孟亦舟一手抓著沈晚欲豐滿的臀肉,頭暈目眩的感覺迅充斥全身,欲望如春水般在相觸的皮膚上滋養,往外涌,流經之地一處比一處癢。
褲子前面頂出鼓鼓囊囊的形狀,一小處已經被液體浸濕,孟亦舟揚手扯掉,性器與沈晚欲的性器摩擦,欲望如瘟疫般瘋狂蔓延。
客廳沒有潤滑沒有套子,只摸到一瓶香薰精油,孟亦舟倒在自己完全勃起的陰莖上,手指跟著頂入沈晚欲的後穴,那處許久沒被入侵,敏感的嫩肉層層吸吮而來,緊得再難行進半分,孟亦舟擴張得很潦草,艱難地進出幾下,便換上堅硬的性器。
前端沿著臀縫,硬生生抵進稍顯乾澀的後穴,突如其來的痛感讓沈晚欲死死咬住嘴唇,他疼得冷汗直流,整個人像被鋼刀從中間生生劈開,可不管有多疼,他都不吭一聲。
沙發狹窄,無法完全容納兩個大男人,孟亦舟動作間沒踩穩,左腳撞上了矮柱,撞出響動。
「你的腿,」沈晚欲皺著眉頭,心疼地去摸孟亦舟的腿,想說去房裡。
「不要緊,」孟亦舟五指抓著沈晚欲飽滿的臀肉,腰腹收緊,猛地往前一頂,陰莖破開緊緻的內壁,驟然貫穿到底,「我一條腿也可以干你!」
沈晚欲渾身都燒起來,喘得很厲害,他視線失焦,只能看見孟亦舟模糊的輪廓,感到那硬物像條蛇一樣往身體深處鑽。
「孟亦舟……我……我要射了……」僅僅被進入,沈晚欲就承受不住,他難耐地仰高脖頸,前面那根玉柱漲得通紅,鈴口淅淅瀝瀝淌出精水,浸得沙發濕了一小片。
臨界點來得比在福澤村那次還快,孟亦舟眼神一暗,快伸手握住沈晚欲的根部,擼過他最敏感的頂端,又用指腹堵住濕漉漉的小孔,沈晚欲失控地「啊」了聲,可是他射不出來。
沈晚欲全身的血管都張開了,雪白的肌膚仿佛紅梅怒放,他可憐地扭腰擺胯,哀求道:「讓我射……求你……」
「憋著!」孟亦舟面色仍是冷的,只有眼底蘊著無窮的欲望,他蠻橫地丟下一句話,大手掐住沈晚欲的腰,將他往上一提,再用力掰開他的雙腿,使後穴完全暴露在自己眼睛裡。那裡被蹂躪成一片艷紅,穴口不住張合,摩擦中磨出腸液,和精油混淆在一起,但進出比剛開始順暢很多,孟亦舟換了個角度,對準沈晚欲最不耐受的敏感點開始發起猛攻。
沈晚欲被插得腰酥骨軟,熱汗滿背,前頭硬得快要炸開,後面又那麼凶,他連呼吸都斷斷續續。
孟亦舟動得很快,健碩的身形晃出殘影,他每一次抽送都不含糊,次次連根頂入,沈晚欲被掌控著,毀滅般的快感席捲了四肢百骸。
沈晚欲手腳發麻,臀部被撞得不斷聳朝前,上半身快要從沙發上掉下去,他蜷縮著身子想要逃:「不……不行……饒了我……」
孟亦舟粗喘著,一把將沈晚欲撈回來。愛恨,暴虐,獸慾在這瞬間開閘,沈晚欲越求饒,孟亦舟撞得越狠,囊袋怕打著沈晚欲的屁股,水聲滋滋,聲聲入耳,「不是要還債嗎?今晚才剛剛開始。」
「我……錯了……」沈晚欲前後都承受著巨大的快感,他感覺靈魂都要出竅,偏偏孟亦舟還要故意折磨他,手指撫上他的胸口,掐住那顆茱萸揉捏搓捻,他又叫了一聲,求道,「你……疼疼我」
雙腿間性器高高翹起,小孔滲出清亮的液體,順著修長的指腹往下淌,沈晚欲渾身戰慄著,呻吟變了調子,尾音顫得不成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