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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再长大一些,好不容易母亲再婚了,继父却又对他不好,酗酒后非打即骂
所以他的小熊软糖一直都很缺爱。
宋狸子叹了口气。
他起身,顺手拿起了书架上的医疗箱,又指了指旁边空着的座椅:“过来。”
对方乖乖听话。
连半点儿的犹豫都没有,银灰色的软安静的垂在肩侧,任人宰割。
煤油灯里面的烛火在缓慢燃烧着,连带着时间都开始变得缓慢。
他皱了皱眉,想缓解气氛却不知该如何开口,干脆偏过头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,打开医疗箱后从中取出了棉签和绷带,又深吸一口气:
“脱掉。”
艾克里希:“好。”
又是这该死的温顺。
可是他知道他的小熊软糖本来并不是这样的性格。
或许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会这样,但却让人更不放心。
西装被脱下之后,衬衫的纽扣也随之被一颗颗解下来。
宋狸子落下视线,他眼见着艾克里希用修长的手指散弄着自己的领带,这双手在阴影的映衬下,骨节分明,如同一块精心雕琢的玉。
“好了。”他轻声道。
伴随着身上的最后一点衣物被褪去。
后背上透露着血色的伤痕就再一次出现在了宋狸子的眼前。
除了上次在学院里受到的新伤之外,还有各种交错的旧伤。
交织的伤口遍布在背上,就像是野蔷薇一样。
他小心翼翼的蘸取了一点药膏,涂抹在他的伤口处,被火焰魔法击伤的伤口本就难以愈合,就算用了治疗魔法也需要每天上药才能尽快愈合。
更可气的是这家伙似乎好像根本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。
想到这里,小猫不禁咬牙。
早知如此,那他应该狠狠的从莎尔的身上将这部分讨要回来的。
“疼吗?”
他的手指触碰在对方后背上的某一道旧伤,那是一道狭长的贯穿伤,从伤口的愈合程度来看,当时的艾克里希一定流了很多的血。
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未曾消退,狰狞的伤疤蜿蜒在他的后背上。
“不疼。”
艾克里希安静的穿上衬衫,他又垂下视线道:“早就习惯了。”
贫民窟里鱼龙混杂。
这些年为了能够活下去,所忍受的屈辱和伤痛,他早就习惯了。
“是什么时候的?”他又问。
“不记得了。”
——是十岁那年夏天。
他的母亲和继父不知因为什么事大吵了一架,喝醉酒的继父想要对母亲动手却被他拦了下来,随后他的后背忽然感觉到一阵刺痛
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一时间,酒瓶碎裂的声音,摔门而去的声音,以及母亲的惊叫和哭泣声
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