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迟到的人是秦时,夫子便不说什么。
他平日里功课最好,性子也好,夫子很喜欢他。
“秦时,快去坐着。”
秦时向夫子道歉,再回到座上。
等到下学,夫子还没走,他便径直走到宴清风面前,把一份包好的礼摆在他面前。
宴清风斜坐在椅子上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。
“我记得你昨日送过了。”
秦时说:“你缺礼,为了一份礼叫人去欺负李修远,我便替他给你送。满意了?”
宴清风歪了下头。
“你吃错药了?我什么时候叫人去欺负李修远了?”
秦时冷呵,“敢做不敢认?”
他当众这样,宴清风觉得实在挺下面子,搞得好像他真的缺那份礼,那么小心眼,非要为了这么件破事跟李修远过不去。
宴清风自己没带书,反手把后座人手中的书拿过来,啪的一声甩在桌上。
“谁干的?自己站出来!”
学堂里陆陆续续站起几个少年。
“我们就是气不过,连风哥的生辰都记不住,架子摆那么大。”
“也不是故意叫他尿裤子的,那不是就问他几句,他自己憋不住。”
“他也没说他憋不住了啊。不然我们肯定给他上。”
夫子见这架势,赶紧走人。
他只负责传教授业,这些世家子弟间的事,可大可小,他可不要参与任何的好。
宴清风对那些少年道:“我没叫你们干吧?”
“没有!”
“绝对没有!”
“是我们自己干的!”
于是宴清风说:“你们要欺负人,那是你们自己人烂,别借我的名头,李家找你们事,我可不担!”
说完,宴清风拿起秦时放在他桌上的礼,笑呵呵地说:“谢了。”
结果宴清风回去一拆,傻了眼。
精巧的匣子里就一本三字经。
他气冲冲的拿着三字经去找秦时。
“这玩意儿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