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傅椎祁噎了下,梗着脖子反问,“有意见?”
喻兼而垂眸,委委屈屈道:“我哪敢有意见。”
傅椎祁嘴角抽搐了两下,绷住差点露出来的笑。操,小老外真萌,时不时就不自知地萌一下,操操操。
喻兼而余光瞥着傅椎祁那不值钱的样子,就知道自己卖萌成功了。虽然他不爱这么干,却不介意偶尔用一用这个老天爷给饭吃的技能。
两人各怀着心思,过了会儿,傅椎祁清清嗓子,端起牛奶喝了一口,就算是接受对方服软的意思了。然后他放下杯子,看着喻兼而说:“说啊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喻兼而只好把在喻家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。他记性好,虽然没有刻意去记,但就二十四小时不到的事情,他都还记得。
傅椎祁听完没多说什么,神色也平静下来,只是揪了下喻兼而的脸蛋,说了句:“行,知道了,傅哥给你找回场子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喻兼而说。
“你没事我有事。”傅椎祁没好气道。
喻兼而为难道:“可是我不想惹很多事。”他只想每天平平静静的。
傅椎祁嗤笑道:“事不是你不想惹就能不惹的,有时候你自己走着路走得好好的,路边的狗非得冲你叫唤,你也没辙。”
说着朝他招招手,让他靠近自己,然后一把拉到怀里搂着,亲亲额头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人世险恶,得把架子立起来,哪怕是个虚架子也得立,否则总会有贱人犯贱。
喻兼而欲言又止,见他这样子是不可能改主意了,只好什么都不说,随他去了。随便吧,反正每天都是一团乱七八糟,更乱点也就这样了。
不过傅椎祁这人总是反复,而且喻兼而又本身就没把那事儿搁心上,第二天他就忘了。这么过了一周,喻兼而正和同事们在公司食堂里进行午饭社交呢,突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。
喻兼而瞥了眼,不认识,就直接挂断了。
同事见着了,笑着说:“骚扰电话?”
“应该吧。”喻兼而说。
大家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,纷纷说自己也常收到骚扰电话。
一个同事叹了声气,说:“前天我就收到一个,说我有什么文件违法了,让我去趟公安局,我说好,他愣了下,然后强调是市公安局,我说我知道了,现在就去,就在我家街对面,他还生气了,很凶地扔下一句‘那你快点!’就挂了。真是玩不起。”
大家都笑起来,喻兼而也跟着笑。
另一个同事撇嘴说:“我还遇上加我微信的呢,说我有个快递打我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,我还以为是真的,问他在哪个站点,我过去拿,死活不回复我,没多久一看头像名字都改了,不知道想干嘛。气死我了。我当时正好有个不急但重要的文件要收,但一直没收到,就怕是这个,还去问了客户,客户还以为我编借口催他呢,搞得我好尴尬,真是杀千刀的死骗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