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苦说完之后,非乐也这般如此说了一遍,不过大同小异。
阑珊看着非乐脸上的伤道“师父的伤不轻啊。”
非乐道“多谢施主关怀。我佛慈悲,这也不过是一种修行罢了。”
他的修养显然比非苦要好,王俊见他受伤虽重,自有一股宠辱不惊之态,便暗暗点头。
阑珊笑道“是啊,那不知,故意设计烧毁宝塔,是不是也是一种修行呢”
众人均都大惊,周遭鸦雀无声。非乐皱眉,似觉着疑惑“施主、是在说我吗”
非苦愣了愣,喝道“你胡说什么”……
非苦愣了愣,喝道“你胡说什么”
姚升跟王俊等人,原先听两个和尚讲述,倒也挑不出什么来,可要是第一感觉的话,显然是非苦这个和尚比较值得怀疑,而且他又是第一个现“火龙绕塔”的人。
尤其是对姚升而言,这种第一时间现或者置身案现场的,往往是重点嫌疑对象。
没想到阑珊竟对着其貌不扬的非乐说出了这话。
此刻慈安寺的方丈僧也忍不住道“这位舒大人,为何竟如此说非苦跟非乐两人,那夜若是退的晚一步,就丧命于此了。而且你说是非乐设计烧毁宝塔,但大家有目共睹,是火龙天降雷火击中了宝塔,并非什么设计所能够的。”
另一位监寺也道“哼,圣孝塔是工部负责修缮的,如今出了问题,身为工部的人自然是要推卸责任的,只不过把责任随便推在我寺的僧众身上,是不是有些太明目张胆了”
这些话,其实也是围观众人们心里隐隐在想的。
面对这些质问,阑珊却仍是丝毫也不急躁,只仍温声说道“方丈,雷火虽是天火,但若是有人成心设计引雷,也不是不能够的。”
监寺道“那你说,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成心引雷而且那夜非苦跟非乐是一起巡塔的,难道你还要说他们两个勾结了吗”
“他们中间分开过啊。”阑珊淡淡地说道“贵寺巡塔的规矩,想必您比我更清楚。”
这塔毕竟是绕周巡查的,若两人一块儿巡逻,难保有不轨之徒避开在他们前后的,察觉不到,所以得一个人等在原处,另一个人前去绕周。
监寺道“虽然分开过,但是半刻钟不到,你莫非要说非乐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爬到了塔顶设计引雷了吗哼哼,你是工部的人,总该知道,这塔上外面都是滑不留手的,尤其是下雨天,上去只有摔死的份儿”
“他自然不必亲自爬上塔顶,因为有一种东西可以帮他做到。”
“你倒是说来”
阑珊回头看向姚升。
姚升福至心灵,忙从袖子里把那块铁片掏了出来递给阑珊“这个”
阑珊拿在手中“就是这种东西。”
无数疑惑的目光都盯在那不起眼的铁片上“这又是什么”
阑珊看向非乐“师父,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”
“您说笑了,我又怎会知道呢”非乐皱眉摇头。
“你当然知道,”阑珊淡淡道,“前夜你就是利用这个,引来了雷火。”
非乐不由一笑,引得脸上的伤也看着甚是狰狞“大人,我不明白这话,连这东西是什么都看不出来,又怎么引雷”
阑珊道“此物是给雷火击中,瞬间融化的铁水落在地上遇凉后凝固而成的。你自然知道,因为这一切都在你算计之中,你要的就是这物熔化的看不出本来面目,因为这就是你犯案的关键证据,没有这个,就不会有人看破你的犯案手法殊不知,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偏是这个引了我的怀疑。”
一片讶异声中,阑珊又道“工部对于圣孝塔的修缮绝不会怠慢一丝一毫,且每年都会有专人检查塔上砖石,鸱吻等,许多人大概不知道的是,这鸱吻不仅是装饰所用,它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,就是避雷。鸱吻的口中连接铜线,从塔身直到地面,这是无数前辈们所得出的避雷经验,为的是在天雷击中的时候,铜线会把雷击的力量引到地下。”
工部的人对此事自然不陌生,但其他的大部分人果然都不知道,今日才算耳目一。
姚升听的最为认真,问道“这贼人莫非就是在鸱吻上动了手脚可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呢”……
姚升听的最为认真,问道“这贼人莫非就是在鸱吻上动了手脚可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呢”
“的确是在鸱吻上动了手脚,”阑珊扫了眼非乐,却问姚升道“姚大哥,我看你腰间带着弩,以你之能,站在这里的话,能否射中塔上的鸱吻”
姚升皱皱眉,仰头端量了半晌,摇头“我的弩虽是特制,但在这里的话,最多只能勉强的射到第四层。”
阑珊后退一步,转头看向身后的古树“那么,假如姚大哥你爬到这棵树上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