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蒹葭气的浑身抖,指着张康年的鼻子训斥道:“你一个后辈,连尊师重道的规矩都不懂吗?”
“本神女贵为宗门的太上长老,自然要爱护后辈,哪里有错!”
“你一个小小邢堂堂主,有什么资格指责本座!”
一顶“以下犯上,不敬师长”的大帽子压的张康年没了声音。
这会儿,教导堂堂主陈不易不乐意了,冷笑一声,道:“张堂主是你晚辈,那本堂主总不是吧?”
“你一个活了几千岁的老虔婆,装什么嫩啊,还神女,笑话!”
“你不就是贪恋秦无衣的男色嘛,宗门上下谁不知道,还搞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,切!”
赵蒹葭一听顿时炸毛了,气的脸色铁青,猛一挥手,无数道冰剑,密密麻麻的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直刺陈不易的周身要害;
陈不易哈哈一笑,道:“来的好!”
陈不易大手一挥,袍袖鼓荡,那数不清冰凌剑雨全都落入袍袖之中,未留下半分涟漪。
赵蒹葭见偷袭不成,又下狠话,厉声道:“陈不易,你今日辱我,定不与你干休!”
陈不易答嗤笑道:“怕你不成!就凭你那点儿微末伎俩?”
“就算是不死不休又如何?”
赵蒹葭被陈不易的言语激的彻底怒气上头,喝道:“陈老匹夫,敢不敢与老娘上生死擂?”
陈不易哼了一声,道:“有何不敢,是你自己要找死,那就怨不得旁人!”
“老虔婆,老夫忍你很久了!”
“滚出来受死!”
眨眼的功夫,两人就去了生死台。
现场,只留下一众长老、堂主面面相觑,就连掌教李纯阳也不例外,几乎连劝阻都来不及,两人就直接上了生死擂。
“生死擂”,顾名思义,有死无生,比斗定生死,不得弃权,不得逃跑,只能有一能活着走出擂台。
当太上长老赵蒹葭和教导堂堂主出现在生死擂台的那一刻,周围的弟子们,全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。
大人物起内讧了!
很快,生死擂周围,众多的弟子围了上来,足有数千人;
几乎就在顷刻之间,整个生死擂台就被围的水泄不通。
当掌教李纯阳带着一众宗门高层赶到生死擂台时,陈不易已经和赵蒹葭厮杀到了一起,双方毫无顾忌,无论武技还是神通,全是杀招,狠辣程度,甚至过了生死大仇也不为过,几乎是招招致命。
青衣陈不易;
白裙赵蒹葭;
普通的门人弟子,根本看不出二人是如何出手的,只能模糊的看到一青一白两道影子,忽左忽右,上下翻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