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算是两人的共同好友了,看着自己两个朋友走到这一步,闫曼心里也不是滋味儿。
她开始偷偷的传递一些关于谢星澜的消息。
只是,每一次说的时候都小心翼翼,害怕夏衾听到之后会有什么过过激的反应。事实上,夏衾什么反应都没有。
比起其他的话题,关于谢星澜的他会听得格外认真一些,然后做出点评。
但也仅仅是“嗯”,亦或者是“知道了”。
闫曼说,谢星澜好像不再搞“零度”公司了,恢复了正常的大学生活。夏衾听到这里松了口气,至少他不用再为了“养活他”那个年轻幼稚的承诺愁。
谢星澜有时候太少年老成,让人不自觉的会忘记,他也不过是个成年没多久的小破孩。
意外的是,他没有退掉他们在外面租的房子。
夏妍联系过他想要把夏衾的换洗衣物和日常的用品拿一点回家,得到的是对方拒绝的态度。
咖啡馆的“分手”,夏衾自觉闹得有点难堪。
他回忆起来,依稀记得自己甩开了谢星澜的手。那时候,他的神情是什么样的?诧异?震惊?还是后悔和他曾经在一起过。
夏衾顺着往下想,却现可能会得到一个可怕的结论,他连忙止住。
冬去,春来。
窗外的风景像画报一样变化。
他大二的这一年时光,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溜走了。
三月初的时候,夏衾忽然想起再过两天是谢星澜二十一岁的生日。
当天早上,夏衾就醒了。
这段时间,他愿意配合治疗的态度有所软化,病情在一步步的好转。之前一天要吃三次的药,也在逐渐减量,变成一天一次。
夏衾翻出手机,找到谢星澜的微信。
分手那天过后,谢星澜其实给他了很多消息,有语音有电话,夏衾怕自己心软,直接把他的微信给删除了。
其实删除了,他那手机号自己也倒背如流。
三下五除二就在搜索列表找到了。
谢星澜原本的微信头像是他上回在环球影城拍的背影照,头上还戴着很蠢的tim熊箍。
如今已经变成漆黑一片,什么都没有了。
夏衾其实早该想到的,分手之后,他凭什么还要求前男友的微信头像是他。
不是无缝衔接到下一个新“对象”的头像就已经不错了。
可是他还是拿着手机看了很久,难以言喻的感到一阵陌生的痛苦。
他已经失去了和谢星澜说生日快乐的资格。
夏衾想,算了吧,都分手了。
他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病房门就被推开了。闫曼火急火燎的走进来,拽着他手臂问:“衾宝,你知不知道谢星澜要出国了?”
“……什么。”
夏衾恍惚了一下,手机砸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