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明擺擺手道:「可別說這種話,男人越老越不是東西。」
朱丹朝天明使了使眼色,天明不理會,仍道:「朱丹我欺負過你嗎?」
朱丹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,「好像沒有,但是你倒是常常欺負你姐。」
天明辯解道:「她不一樣,她從小也沒少欺負我,我們是今生的姐弟前世的仇家。談先生可有仇家?」
談司珂道:「孤家寡人一個。」
朱丹道:「不,你還有膠捲。」
朱丹道:「不,你還有膠捲。」
天明吐出一個瓜子殼,問:「膠捲?」
朱丹道:「是談先生養的貓,非常的可愛。」
於是天明與談司珂就貓是不是家人又展開了一番探討。她凝神聽著他們談閒天,他們總能說些出她認知範圍內的事情,領著她往更深處的叢林裡走,所見的花草也是珍稀的,動物也變異了——長著翅膀和獸角。天是紅色的,雲朵是紫白的。
她也要變異似的,像炎炎夏夜裡伺機脫殼的金蟬,從本我的身體裡誕生出一個的自己。
女招待主動送上一碟免費的點心,裝著西瓜子、花生糖、赤豆糕,松子糖。鄰桌的人散了,留了一地的瓜子殼,踩在腳上咯吱咯吱作響。
女招待偷偷瞥了兩眼談司珂,只面向他道:「有需求儘管喊我。」
談司珂禮貌地點了點頭,對她道了聲謝謝,見她紅著臉走了。
天明順勢拿起一塊花生糖殷勤地遞了過去,借花獻佛道:「諾,你最愛吃的花生糖。」
朱丹連忙伸手接過,難為情道:「謝謝,我自己來就好。這女招待真有意思,頭一次見識到綺雲閣里還有免費的點心吃。」
談司珂道:「她大概是暗示我們再續一壺茶,我是堅信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。」
天明笑道:「怎麼談先生對女人的心思揣摩的很清楚啊,我瞧人家就是對你有意思,送個點心獻個殷勤罷了,你該去問問她的名字。」
天明笑道:「怎麼談先生對女人的心思揣摩的很清楚啊,我瞧人家就是對你有意思,送個點心獻個殷勤罷了,你該去問問她的名字。」
談司珂皺了皺眉頭,不安道:「你越是這樣講,我越是不能占這個便宜。」立即叫來女招待點了壺一品碧螺春,比先前的普洱要貴上一倍不止。
女招待又是吃驚又是崇拜,有點兒誤會了他的意思,故意貼著談司珂的一側坐著沏茶,時不時撅起抹得猩紅的嘴唇,故作媚態。
倒是天明看不下去了,摁住茶壺,委婉道:「謝謝啊,不勞煩你了,我們自己沏就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