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衡摇摇头:“那也不行,我可能把握不好分寸,还是会露出不该露的出来。”
季嫣不说话,她现在只想随便拿个什么东西丢他脸上。
“那我不看了,你自己看看总可以吧?”
戚衡鲜少看到公主露出这样生动鲜活的表情,被他气到脸蛋泛红,一双桃花眼也湿润润的,仿佛就差一点就要被他气哭。
戚衡感到心虚,稍微挪开了视线,淡淡道:“那便不必看了,小伤而已,出点血又如何?反正死不了。”
话音落下,公主沉默了很长时间,才启开唇,声音都变得沙哑:“你偏要这样气我吗?”
“你以为我想管你么?若不是郎中叮嘱过我,我才不会想要看你,你要为你娘子守贞,我就不需要为我夫君守贞吗?我未来夫君占有欲也强,也不想让我看别的男子。”
她用最温和的语气以牙还牙,而戚衡听到她说夫君,也真正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季嫣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,叫他自己看,他又不看,一身反骨。她可以帮他看,他又推三阻四,非要守什么贞。
哪有人这样守贞的?
她真的要被他气坏了。
戚衡似乎也觉得有些过头了,此时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,只低声道:“公主也未必一定要看,只需蒙上双眼,用手去试即可。”
如果绷带湿了,那便是出了血。
公主闻言,并未高兴几分,漂亮湿润的眸朝他瞪过来:“你到底要闹哪样?用手去摸,难道不是比用眼睛看更过分,按你口中的道理,岂不是更守不了贞?”
看一下都不行,那摸一下还得了?
戚衡顿了下,反驳:“公主用手去碰,摸到的是绷带,而非是臣。”
“……”
季嫣实在没有心思与他辩论了,随便他好了,蒙眼就蒙眼,他最好别又反悔。
他再无理取闹下去,她就真的不管他了。
总归她就算解不了蛊,皇兄找到她也只会把她接回宫,若是不小心落到南蛮人手里,皇兄也会亲自来南蛮赎她回去,戚衡却不一样,他迟早会把自己作死。
她取来布条,在眼睛上蒙了两圈缠在脑后,打了一个结。
“我现在看不到,也不知道你的伤口在哪里,防止摸错地方,你待会儿拽住我的衣袖,再把我的手带到绷带的位置,明白吗?”
“嗯。”
闻言,季嫣便把衣袖递给他。
戚衡重新解开腰封,褪去外衣后撩起了衣摆,一只手兜不住,索性咬在嘴里,空出来的那只手攥住了公主窄窄的袖口,带她去碰绷带。
他却故意没找对地方,季嫣手指刚覆下,便碰到了少年腰腹处微微鼓起的肌肉,她手指尖蜷缩了一下,声音柔软却带着气,质问他道:“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吗?”
戚衡声音哑道:“抱歉,公主,臣这样有些费力,刚才没看清楚。”
公主顿了顿,柔声反击:“你该道歉的不是我,而是你未来娘子。”
说好的要守贞,结果让他自己来,还是碰到了旁的地方。
他是白。痴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