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摇赶紧说:“快,抓住他!”
两个狱卒又赶快七手八脚的扭住他。这时的田飞十分虚弱,就连两个狱卒也打不过。
剑秋一脸奇怪:“田兄,你干什么,咱们俩可是无冤无仇啊?”
幸亏这时候的田飞没被堵嘴,满腔怒火终于有了个泄口:
“呸,你这懦夫、叛徒、怕死鬼!佬子打的就是你!”
剑秋更奇怪了:“懦夫、叛徒、怕死鬼?这从何说起啊?”
“我问你,炬子殉城的时候,你是不是在明阳城里?”
“是啊,怎么了?”
“炬子的所有光明卫是不是都在城里?”
“是啊,光明卫都在城里。”
田飞的情绪再一次失控:
“那好,我问你,既然炬子和所有的光明卫都死了,为什么你还活着?”
“我…”
剑秋一下子愣住了,明阳城破时,他保护炬子令突围出城是炬子的密令,原本就只有姚子义知道。可姚子义半道返回明阳城,这个天大的秘密,就只有自己心知肚明了。
“说不出话了吧!”田飞说道:“你这小子本来就是斗战明王的余孽弟子,要不是炬子好心收留了你,你早已死了。可你明明一身绝技,却在炬子危难之际逃跑,自己苟且偷生,你不是叛徒是什么?”
剑秋涨红了脸,却无法为自己辩白:“你…你胡说,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?”
“哼,你算什么东西,难道还有本事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?”
一旁的扶摇冷笑一声:“你说得这么大义凛然,明阳城破城之日,怎么没看到你去明阳城慷慨赴死呢?”
“我…我我我是一直待在东洛府,来得及去吗?”
扶摇走上前去,小声对剑秋说:“师弟,有件事情怪我没有告诉你。你们法门的铁锋,为了逼出你,得到炬子令。在江湖上散播你贪生怕死的谣言。并且已经把你从法眼会中除名了。现在,法眼会里的人对你的误会很深,我怕告诉你会很不好受,所以一直没说。”
扶摇这话一说,剑秋立刻就理解为什么田飞会这么恨自己了。铁锋想做炬子想得疯。为了逼自己把炬子令交给他,一定在法眼会把自己说得极其不堪,让自己无处可去,只能去投奔他。
以他铁锋在法眼会的势力,有他胡说八道,剑秋估摸着自己如今在江湖上的名声跟臭狗屎也差不了多少了。
剑秋刚和朱重尔结束了谈话,本就非常迷茫。现在又被田飞不明不白的骂了一顿,心情更加颓废。
炬子对他恩重如山,因此,当炬子把炬子令嘱托给剑秋的时候,他就已经做好了忍辱负重的准备。可是,如今身败名裂的情况真的出现,他还是难以接受。
更何况自己的不白之冤还是所谓的“自己人”造成的,更让他觉得委屈。当下也没兴趣再向田飞辩解什么。
剑秋走出客栈房间,看着空旷的天空,身后田飞的唾骂声声入耳。一想到现在法门的弟子们都是这样看待自己。而明月却渺无音讯,就算知道了她的下落,自己也没脸再去见她,只觉得天地之大,自己如今是真的无处可去了。
扶摇赶紧跟上去安慰:
“师弟,别听他的。看开一些,男子汉,生来就是承受苦难的!”
剑秋有些懒洋洋的说:“师姐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你能帮我找一个没人知道的乡下找个住处吗?”
“你想隐居?”扶摇看着剑秋一蹶不振的样子,有些心疼:“好,我来安排。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!”
剑秋点了点头,在扶摇的陪同下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