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行吧,到時候我把你從黑名單里放出來。」裴崢也是服氣了,他忽然想到一件事,「你考到哪個學校了?」
「帝都理工。」林守拙答,腰杆稍稍挺直了些。
哦,那他和裴讓應該是差不多的成績,保不准裴讓也會選帝都理工呢。
裴崢思忖了一會兒,說:「你上學如果看見裴讓,記得聯繫我。」
「裴讓……也考到帝都理工了?」林守拙有些慌亂。
裴崢煩躁地打斷:「我不確定,反正你看到他聯繫我就行。」
這回輪到林守拙主動說:「好的,崢哥,您忙您的,我先走了。」
凡事都要做兩手打算,裴崢也不想去已經被自己鎖定了的那所學校撲空,裴讓這小兔崽子狡猾得很,嘴上說喜歡生物,未必會報生物相關的專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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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已經敷衍過你家那邊了,沒事不要來找我。」
「不去,我現在戒酒了。」
「是,心情煩著呢,別惹我。」
這是裴崢與林守一短暫的通話。
「有這些八卦別人的精力,不如找個班上。」
「你只是老了,又不是死了。」
「別想把你那邊的活推給我。」
這是裴崢和伯父的友好交流。
總而言之,他最近很暴躁,特別暴躁,看人不順眼就開始懟,哪怕是自家長輩也不例外。
伯父表示非常受傷,他剛剛度過和自家伴侶的珍珠婚紀念假期,心情正愉悅著呢,回來上工就被侄子劈頭蓋臉一陣懟。
「你平時跟小讓也這麼說話嗎?」伯父為裴讓的生活境遇感到擔憂。
這不提還好,一提裴崢更加炸毛,整個人仿佛被慘澹愁雲淹沒,只剩下一雙陰沉沉地眼睛,散發著強烈而冰冷的殺意。
看得伯父這老。江湖都不免哆嗦,趕忙找個藉口溜掉,不承受他過低的氣壓。
至於只剩下裴崢自己的時候,他在忙著制定尋找計劃、囚。禁計劃,仔仔細細方方面面地準備完善,但一想到自己現在還沒有裴讓確切的消息,密密麻麻的計劃也顯得可笑起來。
他又開始失眠。
睡前噴一點裴讓之前送的香水會好受些,可惜香水不算多,他每天噴很快見了底。
也有買同一牌子的香水,但他噴著又感覺沒裴讓送的管用。
他已經習慣裴讓陪他睡覺了,哪怕睡前不做什麼,只是單純的蓋被子聊天。
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啊,又開始給自己噸噸灌熱牛奶的裴崢如是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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