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近一點的話就在剛才,」裴崢思忖著,「遠一點的話在我趕飛機去接你的路上。」
「你真是個混蛋。」裴讓小小聲罵他,翻來覆去就這些詞語。
裴崢聽著覺得可愛,「抱歉,我從小性格就有缺陷。」
「看出來了,很明顯。」裴讓憤憤地哼唧。
「你說了你不討厭我。」裴崢巴巴地裝可憐。
「是,」這話把裴讓氣笑了,「我仔細想想我跟你也半斤八兩。」
「你比我可愛多了。」裴崢嘆息,「還好你比我可愛。」
*
這什麼跟什麼。
裴讓感覺到這人又蔫兒了下去,忙忙轉移了話題:「我餓了,裴崢。」
「好,你先起來,我給你處理傷口。」裴崢拍了拍他後腰,尾椎那塊酥麻得很,裴讓「duang」地一下翻了身,把裴崢又逗得直笑。
想不到他這高冷挑剔的哥哥——現在好像不是哥哥了,還有這麼笑點奇低的一面。
「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呢?」裴讓小小聲略顯希冀地問。
「我去查過,我們沒有血緣關係。」裴崢熟練地打開醫藥箱,挑揀出酒精和棉簽,「腳,伸過來一下,我給你解開。」
他又不說重點,裴讓負氣地抬了右腿,直接踩上裴崢大腿根碾了碾,裴崢坐懷不亂,一手按住了他小腿,一手用鑰匙解開了鐵環上的鎖扣,裴讓只覺得腳踝一輕,隨即便落入了裴崢掌心。
裴讓彆扭地掙扎了一下,沒能掙脫,他問:「沒有血緣關係,那我們還剩什麼關係?」
「情侶關係唄。」裴崢已經拿棉簽蘸滿酒精,往裴讓腳踝破皮的位置按了按,「非要我說出口才滿意。」
「那當然。」裴讓笑得齜牙咧嘴,「你輕點兒,哥,輕點兒。」
「有事叫哥哥,無事叫裴崢,我算是看透你了。」裴崢下手輕了些。
裴讓稍稍地坐近了些,「狡辯」道:「叫哥哥是表示尊敬,叫裴崢是表示親近,雖然你說我們沒有血緣關係,但你一直都是我哥,現在以及將來是我男朋友。」
正式說出「男朋友」這個詞兒,裴讓還有些不好意思,但他瞥見裴崢也紅了耳朵,於是大了膽子繼續說:「所以我兩個稱呼換著喊,非常有理有據。」
「說不過你。」裴崢冷哼,「手遞過來,我看看。」
「已經癒合了。」裴讓得得瑟瑟地伸手,「趕緊的,我看看你的傷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