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在好友們故意看熱鬧的戲謔目光中,他坐在手持微單的程又又對面,眼神卻飄向了身後的女人。
「不覺得遺憾了。」
「於我而言,每次比賽都有著重要意義,無法特殊對待。」
「更何況,我已經找到我想要的了。」
「是初心,未曾丟棄,只是剛好回歸原點,僅此而已。」
程又又偷偷瞄了眼鏡頭外的大姐姐,若無其事地問了個很隱秘的問題,「那許哥退役,是因為……要回歸家庭了嗎?」
這個問題程玄度一直很在意。
包括一直在後方蹲著,鸚鵡學舌般地模仿許弭的度止珩和十三都抬頭看了過去。
許弭很認真地思索了一會,好像很為難。
程玄度屏住呼吸,又笑自己太緊張。
她倒要看看這人還能蹦出什麼金句。
而許弭,從來不讓人失望。
「算是,也不算是。」
「啊?為什麼這麼說?」程又又很感性,那晚和程玄度聊天,提起s17和Vent的無妄之災,曾一度哽咽。如今聽許弭這樣講,頓時腦補了一出豪門大戲。
程玄度坐在側面,看不到程又又的表情,但從她小心偏頭偷瞄的動作里,也不難猜出什麼。
「因為,我們的家,現在還不是很完整。」
一句話,未婚的那幾個還沒反應過來,只嘆他勇氣可嘉。
程玄度卻秒懂,甚至想要拿起抱枕丟過去了。
「不完整啊,」天知道程又又多擅長腦補,表情慘兮兮的,再開口,語氣都弱了三分,生怕戳到許弭的傷疤,「聽說當初許哥為了成為賽車手,甚至和家裡決裂了,是因為這個嗎?」
許弭短暫地愣了一下,沒想到外面已經流傳出了這樣的版本。
而程又又顯然會錯意,懊惱不堪,覺得自己提了一個讓人為難的可惡問題,正要說不用回答了。
許弭突然開口,「那倒不是。」
「原因都不對。」
「我不是因為賽車而離開了家,也不是為了逃離什麼才選擇的賽車,準確來說,這兩者並沒有什麼直接聯繫。」
程又又:「那是……」
許弭如今的年齡剛剛好,甚至可以說是最輝煌的時刻。這時候退役,度止珩幾個關係好的勉強能猜出一點,但因為是許弭的私事,大多也都是持尊重的心理,沒有太多過問。
可如今……
許弭突然笑了,表情帶著罕見的認真和真誠,像是一個已是暮年的老人,突然開始回顧自己的一生,表情裡帶著罕見的憧憬,在腦內,已經完成了一次遇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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