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氏:“……”
县令夫人不按套路出牌啊!
苏木槿见两人迟迟没有回答,用力拍了下桌子。
“你们聋了么?没听到我在问什么?”
韩坚眨眨眼,后知后觉,立刻回应。
“没聋,没聋,听着呢,回……回夫人,是!”
孙氏惊讶苏木槿淡定的同时,也有些崇拜苏木槿了。
想当初,她知道此事时,吓的三天吃不好睡不好,活生生的瘦了十斤。
后来在韩坚慢慢的开导下,才一点点接受此事。
而苏木槿比她年轻那么多,听到会掉脑袋的事,一点都不害怕,她是怎么做到的!
苏木槿喝了一杯茶,缓缓开口。
“那你详细与我说说,这长丰县的两个盐场,是如何操作,将盐场的盐私自卖给盐商们的?”
韩坚见苏木瑾要听细节,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出贩私盐的整个过程。
长丰县的盐官以长丰县临海,经常有水患、海潮为由,虚假上报了实际产盐量,又私自将贩盐的消息传了出去。
只要与盐沾边的生意,必定都赚的盆满钵满。
有盐官的掩护,和金钱的诱惑,盐商们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,趋之若鹜,纷纷往这边聚集。
而盐商们入了长丰县境内,就必须要穿城而过。
为了把风险降得最低,盐商们就花重金买通了韩坚。
什么文玩珠宝、名人字画、金银财宝等等应有尽有,毫不吝啬,都往韩坚院子里送。
只求他们在运送盐时,能保平安。
苏木槿听出了其中的门道,点了点头。
“看来长丰县靠贩私盐赚钱的人不少啊!”
“是……”
“盐商们运盐路途遥远,其他地方也是这般么?”
“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,咱们只要保证运盐的车队在长丰县境内是安全的就可以!”
“怪不得!怪不得!”
苏木槿恍然大悟。
有官府撑腰,慢慢地盐商们也越来越胆大妄为,越来越嚣张蛮横,不把当地的百姓当回事,随意欺负百姓了。
韩坚一脸讨好像,微微直起身子,对苏木槿双手抱拳。
“夫人,我们夫妻之所以会这般也实属无奈,若不与他们同流合污,恐有性命之忧,所以才……”
他叹了一口气,满满的不得已。
“小人深知大人十年寒窗苦读的辛苦,和夫人为大人操劳的不易,不想大人毁了仕途,所以才没把这掉脑袋的事告诉大人和夫人啊!”
苏木槿挑了挑眉,玩味道:“这么说,是我冤枉了韩大人的一片好心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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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不不!夫人没有冤枉小人,都是小人的错,没能将问题说清楚,让大人和夫人有所误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