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对对,夫人,之前是小人思虑不周,惹夫人生气,都是小人的错,夫人您大人有大量,就给小人一次补偿的机会吧。”韩坚跟着附和。
“哼!有屁快放,我没有闲心听你们废话。”苏木槿扫了韩坚一眼,不耐烦地又移开目光。
“是是是!小人这就放,这就放。”
韩坚不敢有半点耽误,说出实情。
“夫人,我们是收了盐商们的好处,可我们是被逼无奈,才会选择这条不归路的。”
苏木瑾冷笑,“收好处还被逼无奈?你们真当我是傻子好骗吗!”
“不不不,夫人,他们运的盐可不是普通的盐啊!”韩坚一脸无可奈何,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一个盐而已,还能运出花来不成!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是贩私盐!”韩坚好似下了很大决心,才敢说出这几个字。
“犯私盐?”
苏木槿表情平淡,好似听到了一件很普通寻常的事一般。
她审视着韩坚和孙氏片刻,判断韩坚此话的真假性。
韩坚微微抬头,偷看苏木槿。
见苏木槿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,喉咙不自觉的滑动了一下。
这个蠢女人当真一点都不怕么?
还是她不知道什么是贩私盐!
“夫人,贩私盐可是死罪啊!”韩坚特意强调了最后几个字。
孙氏也跟着附和。
“是啊夫人,我们实属无奈,不得不上了这条贼船,但我们不想让夫人和大人步我们的后尘啊!”
苏木槿注视着韩坚片刻,面上没有任何波澜。
这一脸轻松的表情,让韩坚和孙氏更懵了。
盐场自古就归朝廷所有,所有盐场也都由朝廷把控。
卖出的银子也尽数都归朝廷。
贩盐生意也成了朝廷的主要收入之一。
在丰厚的利益面前,难免有人动了歪心思,铤而走险。
特别是有些职权在身之人。
他们会利用自身的权利,欺上瞒下,偷偷私自售卖盐。
也就有了犯私盐一说。
犯私盐能日进斗金,但也冒着被砍头的风险。
他们以为苏木槿听到“贩私盐”三个字会怕。
怕了,就不会揪着他们不放,这事也就算过去了。
不曾想,苏木槿不但没有丝毫惧意,反而很感兴趣的样子。
她眼前一亮,身体微微前倾。
“这么说,你们在长丰县这么多年,一直都在帮盐商们掩护贩私盐的事了?”
韩坚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