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懷疑是不是心裡某個惡魔在不經意間乘虛而入蠱惑人心,成功把他心底最邪惡的欲望喚醒。a1pha的指尖放鬆又收緊,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。
「你想標記我,對嗎。」譚楓仰著頭問,「是不是想標記我…」
「是…」
方梔被問得心癢難耐,心頭卻酸澀一片。
「你不在的七年裡,我每天…都想標記你。」
第114章標記
懸在臨界點上搖擺的數值終在腺體被穿透的瞬間坍塌。
鮮血繞過脖頸淌遍前胸,譚楓痛的皺起眉,把臉埋進方梔的臂彎里發出悶哼。
熟悉的信息素在體內橫衝直撞,撞得人全身都泛著綿密的疼痛。譚楓發著顫緩了許久,又被方梔哄著抬起頭,仰著脖頸去接住落下來的吻。
譚楓確信他此刻是清醒的,但唇縫間殘留的水漬和響動又讓人偏感茫然。a1pha在不斷燃起的情慾中眯了眯眼,無措的手指挑開衣擺撫摸著對方滾燙又漲紅的後背。
方梔的領口被蹭得皺皺巴巴不成樣子,他低頭閉了閉眼,輕聲問道:「痛麼。」
痛的,當然是痛的。
腺體上的傷口癒合極慢,流出來的血比他們兩個人的體溫還要高。譚楓暗自嘀咕了幾個音節,隨手把血擦在方梔的衣領上,然後抓住那團帶了血的布料,將面前的人重重地拽了過來。
繃緊的腰腹在呼吸間起伏摩擦,a1pha能察覺到布料下某處的奇妙變化。他低頭抿了下唇,眸子暗了暗,眼尾倏地眨出一層薄薄的潮氣來。
「商人是貪得無厭的。」譚楓湊過去輕啄著方梔的嘴角,「我現在同意你的請求,接下來的四天,我把我自己全權託付給你。」
…
這大約是譚楓在二十六年裡第一次嘗到「吾之將死」這四個字的含義。
房間裡的氛圍那都不能稱之為曖昧,獲得了許可的方梔仿佛在一瞬間退化成了幾億年前的上古凶獸,霸道、強勢,控制欲攀登頂峰,譚楓被他束在臥室里整整折騰了9o多個小時,左手腕間的勒痕紅到發青,每天睜開看到的是方梔的臉,閉眼上也全是對方的味道。
他一個易感期易怒狂躁的a1pha生生被磨軟了脾氣,低三下四地求方梔消停一會。
於是在易感期的第五天,方梔讓譚楓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。
a1pha像是一個被結婚刺激興奮過了頭終於冷靜下來做家務的小媳婦,端著一盆熱水坐在譚楓身邊,用熱毛巾仔仔細細把人擦拭乾淨。
臥室里氣息未散,兩人纏綿了四天的信息素混著點不易被人察覺的腥膻。方梔在人醒後才打開窗通風,把還沒睡醒的譚楓抱到沙發上蓋上被子繼續休息,自己則在臥室里把床單被套全部換下。
門虛掩著,假寐的人在沙發上翻了個身,撐起半個身子抬手在牆上敲了兩下。臥室里正在忙碌的人一愣,而後迅開門出來,快步過去蹲在譚楓身邊問他怎麼了。
「這個時候你倒是挺聽話。」譚楓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