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约为阿尔弗列得的无耻震惊。
阿尔弗列得自温泉池边缘一步一步靠近夏约,夏约一直向后缩,直到退无可退,后背靠上大理石墙壁,他睁着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,满怀警惕。
被水浸湿的贴在脸颊上,勾勒出饶好的脸颊轮廓。
阿尔弗列得一步步逼近,手掌卡在他的脖颈处,纤细的脖子就在手掌中跳动脉搏,有黛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,他手掌有节奏地按捏,夏约顿时有些腿软,差点一头栽进水里。
竟如此敏感。
阿尔弗列得眼神一暗。
夏约肩膀上的五芒星印记已经被洗去了,白皙的肩膀上什么也没有,急待新主人在此烙下烙印。
阿尔弗列得嗓音沙哑,但带着不可忽视的笑和绝对的掌控,“我该给你烙下什么痕迹。”
“什么?”夏约讶然抬头。
阿尔弗列得比他高一个头,他得稍微向上看,才能从那张脸得到有用的信息,此刻,阿尔弗列得带给他浓厚的威胁,令他感到一丝惊惧。
“不要!滚开!”
被打上属于教廷的痕迹,无疑是巨大的侮辱,代表这个男巫成为教廷走狗。
明明身在温泉中,夏约却感觉如坠冰窟。
夏约用力推开阿尔弗列得,自己反倒跌进水里,狼狈地呛了几口水,他手脚并用,试图爬上温泉边缘,又被人捉着脚踝拉扯回来。
池水边缘,夏约仰着脖子出一声凄厉的哀嚎,宛如引颈待戮的天鹅,池水泛起一连串涟漪,夏约脱力地倒在阿尔弗列的怀里,在黑夜中嚣张肆意的巫师如今像个软弱无力的玩偶一般被人掌控,他的灵魂被人强行搓去锋芒,在锁骨下方,纹着一把利剑穿透翅膀的图案。
这是阿尔弗列得自己的图纹。
夏约伸手抚摸锁骨下方,抬起被水浸润后更显艳丽的脸,“这不是教廷的标志吧。”
男巫语带挑衅,“你和巫师有什么区别。”
夏约挑了挑眉,即使是落入下风,他也不改肆意的本性,“你顶着神的名号,却做着悖逆他的事,你该和我们一样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阿尔弗列得拇指摩挲夏约锁骨下的印记,目光专注,“我行使自己的权柄。”
“神经病。”
夏约偏过头,他感觉自己在和一个疯子讲话,人就是人,人在世上是没有移山倒海的能力的,除非他属于某一个神,得到乎想象的能力,这才有在人世间得到一丁点掌控命运的可能。
就像他一样,得到巫术,为了在人世间活得恣意些,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,向撒旦献上虚伪的忠诚。他清楚一些东西是无法僭越的,因为人,仅仅是人而已。
教皇能得到神的一部分力量,可脱离这些,身为人类的他,又怎能说自己有权柄呢?
除非他认为自己能够过神。
“吃东西吗?”阿尔弗列得没有计较夏约的脏话。
“吃!”
生活给他一顿暴揍,干脆躺平享受,既然已经被打上别人的印记,暂时也反抗不了,不如先照顾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。
夏约疯狂向嘴里塞着食物,姿态依旧优雅,但度像蝗虫过境,吃饱喝足后,夏约满意地摊在椅子上,摆了摆手,“谢谢你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