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拉那拉氏想想,“不如书信与弘昼说一声,叫他们两人说说话?好歹是他国的王子,来到大清怎能来而不见?”
“暂时不急,叫那个写东西的弗朗西斯就好。”康熙随意说了句,起身来甩开袖子背到身后。门外的光色璀璨,一看就是大好的天气,他眯着眼睛瞧了瞧,“去溜达转转。”
他的慢吞吞,即便人看着娇小,气势却是有的。胤禛想着自己方才说话,在汗阿玛听来或许并不顺耳,又不放心他一人散步,遂连忙上前去搀扶着,“阿玛。”
如此孝心,得来的是老父亲的胳膊肘一甩,丢下一个嫌弃的眼神施施然离去。
“……”
胤禛无奈,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,既能以防意外又不会触了老父亲的眉头。
两父子这般作态不是一回两回了,许是年纪大了,老人家的脾气三天两头就殷勤不定的闹起来。心情好的时候,像个孩子一样,哄都不用自己就笑了。可
要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,旁人连个反应都来不及,他便阴沉着脸色。每每这个时候,胤禛上去哄被骂,不去哄更要被骂。
相比起来,这两年是乌拉那拉氏和耿氏两人最惬意的时光了。
两人目送父子离开,耿氏随着笑,“一路上奔波赶着回来,还有些担心阿玛吃不消,还好这精神头不错。”
“是啊!就是爷又不痛快,总不是法子。”
“姐姐有高见?”
耿氏是母凭子贵的太后,一直以来受乌拉那拉氏照顾,年纪也比着小,很早之前就心甘情愿的喊姐姐。
乌拉那拉氏看她一眼,“妹妹可是和我想的一样?”
“我猜猜,温惠贵太妃?”
“妹妹与我真是默契了。”
两人相视而笑,觉得这个事情该定下来。虽然一路上风平浪静,但是儿媳妇和自己的女人是不相同的。身边有个亲近人照顾说话,对于康熙而言是很好的事情。而在当初的后宫里,如今活着的,经得起折腾又得宠的人就只有当年的和妃了。
温惠贵太妃,是弘昼登基之后给她加的尊号,也是他这些年偶尔回去慈仁宫的缘故。
届时问问温惠贵太妃的意思,如果愿意,无论是宫中宫外,对他们两人都是好事。
但眼下,他们将世界旅游转为大清旅游,亦或者是探察民情微服私访了。
一众人乔装打扮,出游更是轻车熟路的。虽然路过有人多望几眼,但是看着所有人出身富贵模样,就
算身旁跟着几个外国人,也不觉得奇怪。
当然,这是普通人的眼里。
弘昼一开始也没留意,他开开心心的品尝胜利的果实,为了安抚大家又开始咸鱼起来,继续一步一脚印的路途发展。往年看重的几件事情,也是一点点的推进着。心里头偶尔会焦急,但想想底下人已经尽力了,便开始催促着科学院。
可喜可贺,他拿到了第一部台式电话。
科学院的人过来说时,弘昼并没有太看重,毕竟这东西他盼望了好些年了,可惜进度感人。偏偏自己对这方面的技术不够了解,很多材料也是在各种实验中挑选尝试,好几次做出来的模棱两可。当初的传话筒等,就是最成功的产品。也恰好这传话筒的成本不高,拿来做底本生意推广到市面上,也是歪打正着的薄利多销,很受大众的喜爱。
做生意的,甚至是学院等地,对于这种可以传到各个房间里的话筒都觉得方便,也映衬自己的身份地位。
弘昼潜意识的觉得,这很可能又是一记糖衣炮弹,直到抱进来的两台台式电话。他没有说多余的,但是创造和历史的路线总是惊人相似,那和记忆中最早期的电话也是大半的相似。看着很丑,也有种莫名的亲切感。
“你们确定可以打?”
“可以。”
那科学院的主任笑道,“自然是,此前在院中等地试过上百回。发现确实可用,这才来献丑给皇上一看。”
主任心里高兴,终于把皇上说了好些年的东西捣鼓出来,一来是交差了,二来以后想再办理其他的也能自信张口了。
不仅仅是他,科学院里也是如释重负。
弘昼自然是先试了两下,虽然说电话放得近,但不影响两个电话的可用度。他看着就高兴,便看着来的几人问道,“是你们几个做来的?”
主任往后退了退,身旁几人随着行礼回话,并推出一个较年轻的男子答,“学生拙见,有幸琢磨了几分。”
有天赋肯努力的年轻人,弘昼再高兴不过了,“你看着脸生?是哪一年的考生?”
“回皇上,学生是雍正十一年湖北省甲级考生。”
“湖北分院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