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年轻俊秀的弘昼很是欣慰,“后生可谓啊!”
因为在科学院里忙得头都不抬,很多人都是胡子拉碴形象邋遢。因为进宫才临时修整了外貌,又换上科学院院服勉强称得上精神中年男子的学生们,“……”
这话没办法说,只能低调懂事的谢恩就是了。
最主要的,还是皇上高兴就好。
弘昼察觉到其中微妙之处,但他并不觉得什么,反正在他这段人生里,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都在说明年龄并没有那么的绝对。他手一扬,对他们夸赞奖赏,之后便叫年希尧来。
当初年家随着年羹尧安静了一段日子,但法不责众,年希尧是相对好的。胤禛又将他复用,还升了内务府总管,并遥领景德
镇督窑官一职位。年希尧是个很有才华的人,内务府里的俗务或者旁物都能驾驭办好。上任以来,还累加管理淮安板闸关、宿迁关、浒墅关税务要职,监督国家总计超过一半的权税。但弘昼更看好他在数学化学上的天赋和认真,所以留在身边之余,还加从一品左都御史衔。
身边有这样聪慧能用之人,真的是很庆幸欢喜的事情。
弘昼用上就舍不得撒手,可是一辈子做内务府总管,既不够彰显个人能力还分担精神和时间。
等待年希尧的功夫,弘昼就开始提前琢磨思虑起来。但他等的人没有来,反而是王包子快步进来汇报,“主子,太皇太上皇他们回来了。”
“嗯?到哪了?”
“月前从莫卧儿王朝回来,之后一路北上,三日前到了支援地。”
弘昼有点心理准备,可听着也还是有些讶异,“月前就回来了?”
那要不是支援地是自己的大本营,自己多半还被蒙在鼓里吧?他不要面子吗?
王包子应下,他小心的看着弘昼又道,“不仅是太皇太上皇他们,还有几位西洋人也来了,后面还跟着弗朗西斯先生。”
“弗朗西斯?”
弘昼后觉朋友出宫采风已经有半个月了,这么一想他更觉得好奇,“是认识的?”
“听说那洋人是普鲁士国来的贵族,与弗朗西斯先生是旧年好友。”
“……可是年纪与朕相仿?”
“好似大一点。”
外国人都早衰嘛
,弘昼了解,“有照片吗?”
王包子见并无坏事,将早收着的相片拿来。弘昼一看,还真的是当初的朋友弗里茨。当年随口说了一句,没想到有生之年对方还真的来到大清。别管其中缘故,他心里都是高兴地。
对于几个老人家偷偷跑去支援地,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。他们开心就好,反正自己又不是做坏事。
弘昼对此不以为然,对于福宜也没有隐瞒。
想到嫡亲的亲人们就在西北,飞艇过去一会子就到了,福宜连忙打着包袱飞奔过去。弘昼见此写了封信,让她分别带去给老人家和朋友弗里茨。
之后该忙什么就忙什么,直到底下人送来拍下的照片时,弘昼盯着久久不信。待福宜的一封亲书,那漂亮随意的文书字体竟然写着说,对弗里茨一见钟情。
一见钟情?
弘昼不可置信,他没有任何的偏见,也曾保证让福宜幸福。可弗里茨的父亲,可是一心想要壮大国家的军事化疯子,家里的教育都是斯巴达的风格。
嫁过去好吗?
弘昼顿时怀疑弗里茨过来的原因,决定稳住福宜先调查清楚再说。可他忘了,福宜被他养成了女子自主的脾性。
几天后大清人都知道太皇太上皇等人回国,固伦公主还对随来的普鲁士王子一见钟情。
坊间顿时谣传四起,普鲁士不过小国家而已。公主所谓的钟情,怕是因为皇上的禁五服令,让公主无法在
京中择选合适的额驸成婚!
公主真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