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捏好尺寸,两个人的感情依旧是好的,没有必要闹什么彼此之间毫无秘密的。
普通人难做到这点,更不要说他们了。只要彼此不欺瞒伤害,触及利益时弘昼想起来也会和人说一声,坦坦荡荡公私分明很重要。
弘昼作为过来人,仗着入政半生,成亲七载余的经历,对于福宜的训诫自然是张口即来。当然福宜最关心的,腓特烈威廉一
世怎么会答应这事,也要说的有水准才可以。
福宜仔细斟酌了几种言语方式,还认真的写出来让弘昼看。
弘昼态度认真的一目十行,往旁边一丢态度嚣张而霸气,“直接说就是了,那老头子不知道多高兴呢!”
别人不知道,他当初只是郡王的身份,但康熙带着他拉大旗。在很多国外人眼中,比大清人还深信他就是个隐形的皇太子。弘昼那两年的世界旅游,是真的见多识广。就是每个国家的皇帝国王,面对他的态度多是好的,但是言语行事上都各有不同。
腓特烈威廉一世给他这么深的印象,除了和弗里茨交好外,主要还是他的行事风格。不管别人怎么看,他心中下定决心就会一路走到死,再痛再苦都不怕。
再加上因为国家家族之间的秘辛关系,腓特烈威廉一世对于爱恨表达分明,所以很多人觉得他是个脑筋不会转弯的斯巴达。这让很多人高高在上的看不起他,同时给予了他伏地魔的机会。
这个人,苟的时候很苟,猛的时候也是无人能敌。
“那太好了!”福宜欢喜抚掌,无形之间学了弘昼的姿态,坐姿也带了几分随意道,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今日就先回去准备,明日来给阿哥请安学习。”
“这么急?”
“嗯,国家大事这种东西,我以前又没有学过,怎么知道做不做得来?”
福宜说的很自然,弘昼没好气的白了一眼,“朕是
说万一他们欺负你,你再冲上去,你到底是嫁人结亲还是待人抢皇位的?”
本末倒置了!
弘昼说着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福宜眨了眨眼,脸上露出几分荒唐窘迫之色,“啊,忘,忘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都,都怪阿哥你忽悠,说的那么好,我这小心心,听着就受不了。”福宜撒娇的两手捂胸口,可怜巴巴的还委屈了起来。
弘昼真的没话说了,摆了摆手让她走吧,不过给了她第一句教导,“人有野心是好事,坦白也是好事,但以后要记得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做什么事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福宜见他这般说,嬉闹作态也收敛起来,认认真真的听话记在心中。她转身努力消化今日的事,刚踏出门就冷静下来,开始怀疑分析起来。
总感觉哪里不太对。
福宜满腹思虑,弘昼端起一碗热汤,忽然一顿。他记得有消息说腓特烈威廉一世的烟瘾一直加重,身体也有些伤痛问题,这几年日暮西山越来越差。弗里茨这么被简单带走,不是没有其中原因的。
所以这老皇帝是真的想要一个保全国家,又能让儿子自愿低头听话的方法。
不过嘛,这些不用福宜知道。
刚刚有点温度的小火苗,最需要的还是添一把柴上去。把未来的家庭和事业大敌想象成大魔王,这没什么不好。
热汤是膳房里的白菜汤,看似是白菜,却是很费材料的高汤。弘昼喝了一口又一口,
直到碗里的最后一口热气被自己吞咽下去,他惬意的眯了眯眼睛,又忍不住盘划福宜带走的人员名单。
第二天,福宜来了,只是神色没有前一日的激动。
弘昼装作没有看出她的狐疑动摇,就像当初胤禛对待自己一样,他很光明正大的把福宜带到朝堂上。下朝之后,再添了一把小椅子在旁边。
福宜从未接触过这些,她震惊的看着满朝文武前一刻在斯文有礼的上奏进言,下一瞬就撕破脸皮骂人打架。身旁人向来都是温声细语的,福宜顿时大开眼界,振聋发聩。人还没回过味来,然后就被弘昼拉在身边,手里还被塞了几颗开心果。
紧跟着,朝上骂的最厉害的几个官员进来了,几人现场撕架表演。
弘昼淡定自若的看着,不过一会儿就把小碟子里的坚果解决了。
福宜如坐针毡,偏偏弘昼就在身旁的强烈对比,她只能硬着头皮看。等到弘昼简单粗暴的把人点名骂一通,该说的说,该讲的讲。君臣之间又似乎皆大欢喜,各自满意的解决了问题就散了。
弘昼开心的挑眉头,“如何?发表感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