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何之下,皇阿玛还亲自带了他几个月。
康熙三十年,年仅十三岁的他就娶了十岁的福晋。还是半大孩子的福晋怕弹压不住一众妾侍格格等,不但穿衣打扮往老成了弄。
连神态语气也越发严肃刻板了起来,胤禛都不记得多久没见她这么活泼生动的样子了。
胤禛笑着上前揽住她腰肢:“那福晋倒是给你家肤浅的爷说说,到底遇到了什么好事儿?”
乌拉那拉氏俏脸绯红:“说,说就说嘛!爷,爷您庄重些。”
这娇滴滴仿若邀请般的语气!
让胤禛轻咳出声,做贼似的四下环顾。发现丫鬟仆婢们都已经知机退休,偌
大的房间内只他们夫妻俩。赶紧一个响吻印在福晋香腮上:“在户部当值时才要严肃正经,福晋闺房中却要爷如何正经?”
乌拉那拉氏:!!!
就很震惊,这还是威严肃穆的四贝勒?
“不信福晋摸摸?”看穿福晋眼中惊诧的胤禛乐,牵起她手就往自己脸上摸。
并不习惯入夜前与丈夫这般亲近的乌拉那拉氏忙退后:“妾身之所以这么高兴,是因为宁楚格。爷您都不知道,那孩子有多聪慧、多体贴……”
“十,十斤,一百罐子的量?”
按着现如今两千一罐子的售价,一百罐子就是二十万两雪花银啊!还有市无货,一经出现,撒手就没的那种。
闺女大手笔!!!
乌拉那拉氏点头:“可不?那孩子见这些日子府上来宾过多,还一个比一个的尊贵,求茶心皆若渴。她怕妾身一己之力对抗那许多宗室勋贵女眷过于辛苦,遂特意赶制了这许多来。”
扬唇浅笑间,乌拉那拉氏将事情原原本本地都学给了胤禛。包括但不限于宁楚格手上那个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水泡。
提到这个,乌拉那拉氏心中就有些小愧疚:“这数年来,因……”
“因对李氏的忌惮,妾虽未磋磨过她们娘几个,但也实称不上一个好字。还是宁楚格救了弘晖,处处帮衬于他。妾心中感动并亏欠,才真个拿她当成自己的女儿般,又哪里值当这傻孩子用心如斯?”
胤禛笑:“
福晋可别这么妄自菲薄,当嫡妻如你,绝对是府上妾侍与庶子庶女们的幸运。”
“宁楚格那丫头虽实诚了些,但也不傻。虽投之以木瓜,报之以琼瑶。但首先,福晋给的得是个代表友好的木瓜。否则的话,绝对会成为八弟妹第二!”
乌拉那拉氏:……
就也不由庆幸。
亏得她坚守原则,大人间的事情绝不殃及到孩子身上。否则这般出息的庶女若是记了仇……
不期然间,就让她想起八弟妹那愤恨却又不得不隐忍的表情。
也不知道她回府后有没有发脾气?
结果当然是有!
一路咬紧牙根回了八贝勒府,进院子就是砰砰砰一顿砸。吓得满院子丫鬟仆婢们噤若寒蝉,谁也不敢出声,只能瑟瑟缩缩地瞧着福晋嚎啕大哭。
等胤襈下值回来,就看到满地狼藉。
福晋哭到声音沙哑。
他才刚一动问,素来刚强的福晋就哭到上气不接下气。胤襈无奈,只能边耐着性子哄人,边问她的贴身丫头。后者不敢隐瞒,自是原原本本的,将今日往隔壁赔礼兼求茶,结果却被挡了回来的事情学了。
胤襈好脾气地笑笑:“爷把银子都交给大侄女了,福晋安心等下月就是。何必这般……”
这般急切地将小脸儿伸过去让人扇呢?
“份额没有了又怎样?那玩意就是她随手弄的,多做几份孝敬下婶子怎么了?难道本福晋能忘恩负义,前脚得逞后脚就去告发她?便告了,
皇阿玛难道还会认真追究?”
“我都拿了自己最最贵重的首饰,以最诚恳的态度上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