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襈苦笑:“话虽如此,可现在千百双眼睛盯着四贝勒府。谁不想当那个例外呢?若这口子一开,四哥府上还不得被围个水泄不通?”
又不是多好的关系,人干嘛为你破例?
这件事情上,胤襈并不觉得宁楚格有什么错。可看在郭络罗氏眼里,就是自家爷不够体贴。是嫌了她大婚数年,却连蛋都没下一个。
于是埋怨引发争吵,最终翻倒了八贝勒府上的葡萄架。
让诸多兄弟们很是名里关怀,暗中嘲讽了一波。连康熙都觉得八儿子有野心,有能力。培养好了,是个得用的。只是性子过于温润了些,纵得福晋蹬鼻子上脸,怕当不得大任。
不过……
小子大婚数年,膝下还没有个一子半女。也着实可怜,就从他的用度中赐点轻轻茶吧。若有用,小子也算后继有人。
接过轻轻茶,感激涕零,还当皇阿玛心里到底有他的胤襈哪儿知道:就因为点子注定在他们夫妻身上不起作用的减肥茶,以至于他在君父心中本就不怎么样的形象愈发一落千丈?
倒是郭络罗氏如获至宝,每日里当水似的喝着!
夜里也越发努力,就盼着早日传来好消息。
时光流转间,好消息没来,倒是隔壁四贝勒府的请柬先到了。宁楚格手写,恭请八叔、八婶于十月三十日光临四贝勒府
,参加家父生辰宴。
邀请人:宁楚格、弘晖、弘昀与弘时。
还真是孩子们为阿玛准备的,连发起人都是以孩子为名!
郭络罗氏撇嘴,眼含轻蔑:四嫂为了捧这庶女还真是不遗余力,竟舍得让她的名字凌驾于嫡长子弘晖之上。
乌拉那拉氏:……
就冤枉!
本福晋多讲规矩个人呢!怎么会犯那般低级的错误?宁楚格也不是那等心里没数的孩子。
是弘晖跟弘昀坚持,说自己没出什么力。里里外外,都是姐姐巧思。能让他们跟三弟署名,已经是姐姐友爱手足了。还哪儿来的脸,让自己的名字在姐姐前头?
无论是长幼有序,还是叙功大小,姐姐都是理所应当的第一!为此,小哥俩又合起火来闯了爷的书房,取得了阿玛的支持。
乌拉那拉氏能怎么办?
只能往好了想。
横竖个散生而已,爷已经交代了,不用弄许多桌。
来的都是皇子皇孙,或者佟佳氏、乌雅氏、乌拉那拉氏与李氏的亲眷。便有些瑕疵也无碍,权当氏锻炼孩子了!
哪想着小孩儿也能闹出大阵仗呢?
几人不但郑重其事地给叔叔伯伯们都下了请柬,连宫中的太后、皇上与德妃都没落下。
因为小弘昀说让让看,来不来是别人的事儿,请不请是我们的事儿!
宁楚格跟弘晖深以为然。
然后,康熙就收到了生平第一张请柬:“几个小家伙给胤禛办的生辰宴,那……”
席间会不会都是好孙
女亲自操持,甚至亲自下厨的?
自从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用了颁金节宴上好孙女赠的那解乏助眠药浴,再配上轻轻茶。康熙身体倍儿棒,吃嘛嘛香。一口气批上上百本折子,腰不酸背不疼的。
工作效率空前提高,竟然常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了。
是以接到请柬时,心里就有点蠢蠢欲动。
还不等下定决心呢,十三、十五、十六等就先后求见。没别的,突然兄友弟恭,想出宫给四哥庆个生。为此,他们还都通过了康熙的一系列考试。
才送走欢天喜地的几个,接着十四又期期艾艾而来:“虽,虽然离两个月还有一段时间,但儿子斗胆请皇阿玛通融。六哥早殇,儿子也就这么一个同母兄了。他也就这么一个二十七岁生辰,请柬都发了,儿子也不好不去?”
康熙就很狐疑,这小子一向跟老八、老九跟老十更玩得到一块去。倒嫌同母兄胤禛面冷严肃管得多,私下里常以大冰雕称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