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延庆的细铁杖如同毒蛇般灵活,攻势凌厉,神山大师的每一个破绽都被他精准地捕捉到。渐渐地,神山大师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辛稹面带笑意,段延庆的新段家剑法看来是当真融会贯通了,这神山大师的内功是极为浑厚,与段延庆并不差太多,但招式上却是差太多了。
();() 新段家剑法之精微奥妙之处,神山大师根本就抵挡不住,胜负已分矣。
少林寺僧一个个心内暗暗吃惊,少林寺武藏当然很是惊人,但段延庆的新段家剑法依然令得他们目眩神迷。
段延庆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无穷的变化,仿佛天地间的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“够了!”神山大师终于忍不住,大喝一声,猛地一掌拍向地面。顿时,一股强大的内力从他的掌心涌出,震得地面剧烈颤动,尘土飞扬。少林寺的僧人们纷纷后退,避开这股强大的内力。
段延庆见状,身形一闪,迅速后退,避开了这股强大的内力,站在不远处,冷冷地看着神山大师。
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不屑,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。
神山大师盯着段延庆道:“你是谁?”
段延庆道:“大理国太子段延庆。”
神山大师顿时想起来,吃惊道:“你是恶贯满盈段延庆,你与这辛稹是什么关系?”
段延庆道:“那是我家公子,继续来吧,你对我家公子无礼,我非得教训你不可。”
神山大师闻言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他知道,自己确实不是段延庆的对手。可是,他堂堂清凉寺的方丈,武林中的一代宗师,怎么能轻易认输?
“我……”神山大师刚想开口,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。他低头一看,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被段延庆的细铁杖戳得血肉模糊,鲜血不断地涌出。
神山大师眼前一黑,身体摇晃了一下,终于支撑不住,重重地倒在了地上。
“师兄!”神山大师的师弟神音赶紧过去扶起神山大师,然后迅速给他处理伤口,随即激愤与玄慈道:“玄慈方丈,恶贯满盈段延庆这种邪道人物在少林寺伤我师兄,你就这般看着么?”
他深知段延庆的名声,此人人自从十几年前被逐出大理皇族后,便成了江湖中的一大恶人。
段延庆手段毒辣,心狠手辣,凡是与他为敌之人,几乎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。
然而,今日之事却并非他挑起,而是神山大师先行挑衅。
若是少林寺贸然出手,不仅会引起江湖中的更大纷争,还会给少林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敌意。
玄慈方丈的思绪回到了几个月前,那时玄难师弟从聚贤庄归来,神情凝重地向他汇报了一个重要消息。
玄难曾亲眼见过段延庆的主人――剑魔辛稹出手。
辛稹的剑术出神入化,快如闪电,玄难师弟对其评价极高,认为他可能已经是天下间少有的高手。
随后玄难师弟在天聋地哑谷再次目睹了辛稹的出手,那位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星宿老仙丁春秋,在辛稹手中竟然连一招都撑不住。
更令人震惊的是,与吐蕃国师鸠摩智交手时,鸠摩智在辛稹面前简直如同孩童般无力,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玄难师弟说,当时他的心中惊骇不已,脸色苍白,心跳如雷,又与自己感叹道:“此人武功之高,恐怕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境。若少林与之为敌,恐怕会招致灭顶之灾。”
玄慈方丈想起这些,心中不禁一阵心悸,他知道,眼前的每一个决定,都可能关系到少林寺的生死存亡。
玄慈沉声道:“神音大师,先让神山大师去禅房好好地休养身体,老衲让我师弟过去替神山大师疗伤。”
神音听出玄慈话语中的意思,冷笑道:“玄慈方丈,少林不会是怕了吧?”
此言一出,少林寺僧不由得尽皆嗔怒。
玄慈缓缓说道:“神音大师,少林寺从不畏惧任何挑战。
我们之所以如此安排,只是为了神山大师的安危着想而已。”
神音大师呵呵一笑道:“那请少林照料我师兄,我神音便在这里看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