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门禅师和他接谈之下,便觉他锋芒太露,我慢贡高之气极盛,器小易盈,不是传法之人,若在寺中做个寻常僧侣,他又必不能甘居人下,日后定生事端,是以婉言相拒。
神山这才投到清凉寺中,他才能杰出,只三十岁时便做了清凉寺方丈。
今日这般咄咄逼人,又是严词质询少林寺关于徐长老等人被杀之事,现在又要拖少林寺下水,想必是有心要报当年少林寺不收他之仇了。
();() 便在玄慈思虑之时,只听得辛稹笑道:“神山大师,话不可乱说,事实亦不可颠倒。
乔峰义兄为人正直,众所周知,他怎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?
至于我辛稹在聚贤庄的所为,自有因果。
今日我来少林寺,是为探查真相,还义兄一个清白。”
神山大师冷哼一声,双目如电,盯着辛稹道:“你辛稹倒是胆大包天,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,休想离开少林寺!”
辛稹斜睨神山,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,冷冷地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我还得给你一个交代?”
这话一出,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了神山的心头。
神山大师顿时气得连鼻子都要歪了,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双拳紧握,指节发白,显然是怒火中烧。
神山大师本是天之骄子,三十岁时便已成为清凉寺的方丈。
他天资聪颖,悟性极高,被誉为武林中的奇才。
尽管清凉寺的武学渊源远逊于少林,但他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,硬是从那些粗疏简陋的拳经剑谱、内功秘要中,悟出了超凡的武学境界。
四十多年来,他的内功修为日益精深,早已远远超过了清凉寺历代所传的武学典籍中所载的水平。
在武林中,神山大师的威名极盛,与少林寺的玄慈大师并称“降龙”、“伏虎”二罗汉,受到无数人的敬仰与尊重。
什么时候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?
“竖子无礼!”神山大师怒不可遏,声音如雷霆般在大殿中回荡,“可敢与我一战?”
辛稹闻言笑道:“与?一战?”
辛稹摇摇头,道:“你还不配。”
神山大师闻言,气得浑身颤抖,他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,但那双眼睛却依旧喷射着熊熊怒火。
他知道,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,聚贤庄之战此人便博得剑魔外号,岂是一般。
“好,好!”神山大师冷笑连连,“既然你如此狂妄,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,什么是真正的武学!”
说罢,神山大师猛地一挥手,身形如同闪电般向辛稹扑去,抬手一掌朝辛稹拍去。
他的动作快如闪电,带起一阵强烈的劲风,周围的少林寺僧僧衣被吹得猎猎作响。
辛稹见状,脸色依旧平静。
此时身侧段延庆迎上了神山大师的攻击,段延庆迅速出手,细铁棒点向神山大师的手掌,神山大师立即变招,一掌抹向段延庆的腋下,段延庆亦是立即变招。
两人在大殿中激烈交锋,一人用拳掌,一人用铁杖,挥舞之下,浑厚内力加持,发出一阵阵闷响。
每一次碰撞,都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,周围的功力较弱的僧人被震得连连后退,地上的尘土也被扬起,形成了一片尘雾。
神山大师越打越心惊,他发现这站在辛稹身侧的残疾人武功竟然如此高深,那细铁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无穷的变化,自己竟然无法占到丝毫便宜。每一招看似简单,实则暗藏杀机,变化莫测,令他难以捉摸。
更让他震惊的是,这残疾人腿脚不便,但内力深厚如海,每一次碰撞,他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涌来,震得自己气血翻涌。神山大师心中暗暗疑惑,“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?他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,难道他是哪个隐世高人?”
神山大师心神不定,心中疑虑未消,段延庆突然加快了攻击的节奏。
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,迅速地在神山大师周围闪动,细铁杖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。每一击都如雷霆万钧,势不可挡。
神山大师顿时感觉到压力倍增,他勉强招架,却依旧被段延庆的攻击逼得连连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