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慈瞬间反应过来,双手合十,微笑道:“既然来了便是客,辛施主请入座吧。”
原本正中的座位是为贵宾准备的,但此时玄慈有些犹豫。
辛稹见状,笑着说道:“鸠摩智大师前来与少林寺论武,自然应当上座。我们只不过是来看热闹的,站在一旁即可。”
玄慈虽请鸠摩智就座,但也不可能真让辛稹等人站着,便在一侧设了几个座位,礼貌地请辛稹几人坐下。
众人刚刚落座,还未寒暄几句,气氛骤然紧张起来。
神山大师突然站起,目光如炬,直视辛稹,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:“你便是剑魔辛稹?”
鸠摩智不禁哭笑不得,他这个来挑战少林的人被冷落,反而是来看戏的人被挑衅。
辛稹微微一愣,随即神态自若地抬头迎上神山大师的目光。
他倒是知道这个神山大师,神山上人在武林中威名极盛,与玄慈大师并称“降龙”、“伏虎”两罗汉,据说武功与玄慈方丈在伯仲之间。
只清凉寺规模较小,在武林中的位望更远远不及少林,声望便不如玄慈了。
辛稹心道,这神山发什么疯。
辛稹缓缓站起,道:“正是辛某,不知神山大师有何指教?”
玄慈眉头微微一皱,心中暗自叹息。
多事之秋啊。
他看着眼前的局势,心中隐隐不安。
今日神山大师等人前来少林问罪,吐蕃番僧也来挑战少林绝技,而剑魔辛稹不知为何也现身少林,来者不善。
如今神山大师又要与剑魔辛稹起冲突,这场风波恐怕少林也难以置身事外。
玄慈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,心中犹如压了一块巨石。
他看向辛稹,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。
一方面,他对辛稹的实力心存敬畏,另一方面,他又担心这场冲突会将少林拖入更深的泥潭。
少林寺的安宁,此刻仿佛一片风雨飘摇的树叶,随时可能被卷入狂风暴雨之中。
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,每个人都屏住呼吸,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。
玄慈的目光在辛稹和神山大师之间来回游移,心中祈祷着能够化解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。
然而,他也明白,有些事情,恐怕不是祈祷就能解决的。
神山大师冷哼一声道:“那你可知,丐帮的九袋徐长辉在家中给人害死,他上身胸背肋骨齐断。
而铁面判官单正两个儿子从聚贤庄活着回去之后,不过月余,庄上便起了大火,有人过去看了,见到单正两个活着的儿子都已尸横就地。
全庄男女数十口,或割去首级、或肩背中刀,无一得免。
而止观寺智光大师命丧少林派摩诃指之下,谭公谭婆赵钱孙死在浚河边停靠的一艘船中。”
辛稹闻言点点头道:“听说了,我正是因此而来的,听说有人将这些事情栽在我义兄乔峰身上,我亦想来探知一下是谁在污蔑我乔峰义兄。”
神山大师喝道:“你怎么知道这是别人在污蔑乔峰,你辛稹在聚贤庄杀了那么多的英雄好汉,你亦是一个大魔头,今日竟然还敢出现在少林寺,这是当我中原武林无人么!”
少林寺僧闻言尽皆皱起了眉头。
神山大师这话若是在外面说倒也罢了,但在少林寺说这话,却是有将少林寺拖下水的嫌疑。
少林寺执中原武林牛耳几百年亦,神山说中原武林无人,那不就是当着和尚面骂秃驴么?
玄慈心中亦是叹息,上任方丈灵门禅师曾与他说过一事,当年神山上人到少林寺求师,还只一十七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