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夸赞品状最优的两位学子。
众人的目光随着陈夫子的每次点名夸赞落在王、马身上,两人皆面色淡然,宠辱不惊。
“蓝田兄,虽都是上上一品,但你在左侧,这就意味着你比马文才高一等。”
周子矫兴奋,用身子撞了一下王蓝田,谁知力道未收住,竟将王蓝田撞得的后退数步,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。
王蓝田:“?”
众学子:“?”
周子矫呆愣在那:“你你你……我我我,蓝田兄,你怎么就摔倒了呢?我、我没用力啊!”
王蓝田:“……”
陈夫子见刚夸完的人这般狼狈,觉得有损颜面,当即斥责:“王蓝田!你在干什么?东大殿前,如此失仪,成何体统!”
东大殿主殿便是众学子祭拜孔子之处,最重礼仪。
王蓝田朝周子矫那瞥了一眼,就见他抬袖遮脸,往众人身后一躲,生怕被她点了出来。
她收回视线,起身作揖:“学生失仪了,请夫子责罚。”
“罚!是该罚!今日你虽是首名,那是因为夫子我与山长皆觉你才学出众,可堪此名。如今却在这样的场合下如此玩闹!实在荒唐!”
陈夫子抬袖走到王蓝田的面前,严声呵斥:“生而不有,为而不恃,功成而不居。罚你
回去抄《道德经》三十遍。字迹需工整,明日交给我。”
那边父子呵斥,这边祝英台拽了下梁山伯的衣袖,小声说:“我瞧见王蓝田是被旁人撞倒的,夫子此番批评他自傲自满实在是有些过了。”
梁山伯并不这么认为,他说:“夫子这番惩历虽严,但也维护了王蓝田,不教他落旁人口舌。夫子爱才护才之心可见一斑。”
“是吗?”祝英台细看了会儿,仍觉有些牵强,但因此话是出于梁山伯之口,她也就未再反驳什么。
王蓝田挨罚不过是今日闹剧之一,陈夫子交代完剩余的事情后,请出了山长。
山长指着左右布帘说:“这个榜上有名只是籍个名目,以此激励你们勤奋学习,并不是做人做学问的最终目的。
“认真学习,经世济民,才是正道。今天尼山书院,有幸邀得客座教席。
“此人经史见解超群,文章诗赋皆精,才名清誉远播南北!”①
陈夫子不由问:“山长,请问书院请的是那一位?”
山长:“才女谢道韫!”
众人皆惊,面露欢喜之色。
山长接着说:“谢先生已至山门,我们都去迎她吧!”②
众学子跟随其后。
王蓝田不急不慌,走在最后一排,垂眼看着掌心蹭破的皮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蓝田兄,你没事吧?”周子矫这会儿又冒了出来,“刚刚你没把供出来真是太谢谢你了!
“不过害你被罚抄三十遍的《道德经》,真是
对不起!这样吧,我跟你一块抄!
“我这人没什么长处,就是在临摹方面,功夫一流!”
“好。”王蓝田倒也不跟他客气,抿唇,温声道,“我抄一份,剩余二十九份你皆照着我写的临。”
周子矫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