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担心的坐立不安的司马熹瀚听到外面传来的这一声,立刻一个激灵的迅速起身。见到沈碧染走过来,小脸还有些苍白,焦急顿时变成了心疼。下一刻,却硬生生的压抑住心疼,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,站在那里冷冷的开口,“给我去那椅子上坐好。”
沈碧染顿时心虚,老老实实的听话。
熹瀚一副审问犯人的严肃架势,“说,去哪了?”
“去妙手堂了。”
“去那做什么?”
“去拿药。”
“拿什么药?”
“治内伤和心疾的药。”
见熹瀚始终冷着一张脸,沈碧染忙可怜巴巴的道,“瀚,我错了……”边说边偷偷抬起头看他,见熹瀚竟还是没反应,沈碧染的语气更透着委屈,“我淋了雨,还饿着肚子……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?我知道错了……”
司马熹瀚早心软心疼的不行,却仍是面无表情,“说说,错在哪了?”
“我不该出去……”
“嗯?”凤目冷冷一挑。
沈碧染见状,忙继续招供,“我,我骗了你,我还路过买糖人的小摊,还买了糖人……”
一双凤目冰眸依然不为之所动,“就只有这些?”
“街上有人迎亲,我还在街上看了一会热闹……”
俊脸冷的更厉害,这下却连话也不说了。
沈碧染不禁发慌,漂亮的眸子又硬生生弄出点雾气,装出哭腔,“瀚,我都说了……我不敢了,再也不跑出去,也再也不骗你……别生气了还不好……”
小狐狸心里暗暗想着,这个大冰块,怎么还不心软?
“唉……”
过了片刻,忽然听到司马熹瀚叹了一声。
接着,熹瀚就向他走来,把他紧紧抱在自己怀里,一摸他的额头,经过这一中午的乱跑,低烧到底没退,心里更是又疼又气。熹瀚的语气带着深深无奈,“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,真是拿你没办法……”
到底心软了。沈碧染正想乐滋滋的得意,一抬头,却对上了熹瀚带着担忧和依稀哀伤的深邃眸子,顿时一愣。
男子轻声低喃,“你跑出去,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?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?你可知那种感觉有多难受,难受的整个心都生疼……”
沈碧染从来没见过熹瀚那样的神情和语气,心底顿时跟着一疼,这时,见到熹瀚的脸色瞬间又恢复冷冽,沉声道,“你还没清楚自己到底错在哪了,再给我认认真真的重新想想。”
“……一是跑出去,二是骗了你……我刚才都说了呀……”沈碧染扯着熹瀚的袖子,暗想熹瀚一定是不喜欢自己,所以才不心软也不纵着他,语气不由得更加委屈,甚至开始伤心,“我知道错了……”
“你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。”熹瀚努力不去看怀里人的可怜模样,强忍着胸口汹涌的心疼和爱意,继续冷着脸道,“一、你不错在跑出去,相反,我想要你永远都是自由和快乐的,想去哪里、想玩什么、想吃什么,只要你高兴,全都可以;二、你也不错在骗了我,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,我都会始终无条件的相信你,更相信你就算骗我,也都是无关紧要的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