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呵,老周笑了笑。
仿佛已经提前看到了自己的大脑,被放在自己的眼前,上面的血管,一蹦一蹦地。
安检到老周了。
安检员多看了老周几眼。
老周也看了安检员几眼。
对,他们在今天下午,已经第三次碰面了。
即便不是对老周的着装有什么印象,但两次陪着警官走出地铁的小老头,这些安检员肯定都是印象深刻的。
站台上,已经看不到警官的身影了。
也许都是去应对刚才的水杯事件去了。
也许,就像孙警官一开始说的那样,他们今天是被调过来协查的。
协查就是带着任务来的,他们的任务会不会就是这次水杯事件的幕后之人呢?
很有可能。
既然事件已经被老周给捅出来,而且对方可能马上就会动手,那再派人在各个车站,用查验身份证的方式来做预防,已经意义不大。
被动的海量防御,变为主动针对性出击。
老周忽然想到一个细节,刚才孙警官打了下电话之后,十分钟不到,就呼呼啦啦来了一大堆的警察。
可孙警官打电话时,当时就在那间办公室里。
他刻意压低了声音,捂住了手机,不想让老周和大妈听到这次通话的内容。
而且整个通话,可能都没说上三句话,就挂掉了电话。
老周与孙警官一起坐车时,看到了他的肩章,就是最低的光秃秃的一朵花。
如果这个孙警官,只是一位普通警察,对方接电话的应该是他的上级领导吧?
他是怎么能够只用三句话,且在声音极小的情况下,让领导立即领会他的意思,并按他的意见派人前来支援呢?
甚至来支援的人,肩章都比孙警官要高几档。
老周和孙警官一同走出地铁站时,整个支援的队伍十几号人,却没有一个负责的领导来指挥。
当时好像就是老周与孙警官走在队伍的最前头。
好像,整个队伍是跟着他俩在行动。
去分局坐车的时候,孙警官很自然地与老周一起坐在后排,与来开车的另一个警官,都没有任何的寒暄。
这种职场关系,真的不可想象。
到了分局,孙警官不用与任何人打招呼,直接打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,让老周进去坐。
还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水给老周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