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杏禾哼哼唧唧,腰腹轻摆。
触了两下他的鼻尖。
秦珩在生气,故意挑着磨她。
他对陆杏禾所有娇气的点了如指掌,但这会明显在惩罚她。
也不是要她低头认错,大概也只是想听她一句真心实意的要求,或者真切说一句对他的想念。
这会被她着急的动作取悦到,压低的轻笑。
声线里裹夹着水润湿淋的哑意。
秦珩白天是衣冠,晚上是禽兽。
不知餍足,每次都有种最后一夜的极端纵横。
但都是拉着她一起沉溺、颠簸,很少这么故意放空折磨她。
陆杏禾这时候总是胆子更大些。
兔子急了也咬人。
不想哄着他了。
压着软绵的厌烦不耐,“疼。”
她喊疼,秦珩下意识手掌收了点力道。
陆杏禾趁机逃离魔爪,团成一团往旁边滚,双臂抱紧自己卷着被子。
饭团开口,“不要,我要睡觉。”
饭团闹脾气了。
秦珩直起腰,双手交叉揪着丝绸的衬衣角往上掀脱。
一把攥在手里捏着柔软顺滑的绸缎随意擦了把脸,不怎么干净,毕竟黏甜黏甜的像棉花糖拉丝的糖浆似的。
他从室外进来就没开灯,这会深邃的眸在黑暗中亮得似狼一样泛着蹭幽光。
陆杏禾随意挽着的发带早就蹭散了,丝质的长发散着。
脸颊藏在藏蓝色的绸缎面料中露出额角一弧,像洒在上面的牛奶,白得晃眼。
是视线中的触目可及,是在他掌控中同样触手可及的娇艳鲜花。
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珍藏品。
秦珩感觉自己这么多天越积越重的气就这么无知无觉散了个干净。
气消了,不想逗她了。
陆杏禾一晃眼,视线里亮起光,是窗外透进的月色和路灯。
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,笼罩感突至。
野兽要开始进食时的眼眸,屏退理性,幽暗深邃。
专注地只在黑暗中倒影着她的轮廓。
所有声息退避,只余下猎物的心跳和轻喘。
秦珩血液滚烫、呼吸沉重炙热。
阴影如墨,随着他弯腰俯身的动作笼罩压制。